曾布出了垂拱殿后,也是一脸的愁容,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操练新军公布后,朝堂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反应?
“子宣兄留步!”
正在这时,曾布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章惇的声音。
这下曾布也是一愣。
说起来他和章惇以前的交情也相当不错,但前两年因为拜相的事,导致曾布对章惇有些不满,所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虽然不能说势如水火吧,但也绝对说不上好。
“章公你还有事?”
曾布虽然惊讶,但还是停下脚步,转身向章惇问道。
章惇听到曾布对自己称呼也暗叹一声,以前曾布可是一向称他为子厚,而不是像现在这么生分。
“子宣兄你对操练新军的事很不满?”
章惇迈步上前,这才低声问道。
“不满谈不上,只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,官家的决定实在太草率了!”
曾布有些冷淡的道。
其实相比于赵煦,曾布对章惇更加不满,毕竟这么大的事情,章惇想也不想就和赵煦站在一起。
要知道章惇可是宰相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宰相其实就是为了牵制皇帝而设,避免皇帝因自己的肆意妄为,从而乱了国政。
结果章惇倒好,处处以赵煦的意见为先,甚至连操练新军这么离谱的事,章惇都同意了,这让曾布对章惇也更加不满。
甚至在曾布看来,如果自己能拜相的话,肯定比章惇做的要好。
“子宣兄你嘴上说着官家的决定草率,实在上恐怕是觉得我的决定晚加草率吧?”
章惇一语道破曾布的想法道。
他其实对曾布的心思看的很明白,更清楚对方心中的不满。
“章公说笑了,我可不敢这么想!”
曾布再次冷淡的道。
“子宣兄不必口不应心,操练新军的确关系重大,日后肯定有许多人反对,但子宣兄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跟随王荆州变法的本心吗?”
章惇并没有生气,而是再次语重心长的道。
曾布听到这里也是一愣,他当然记得当初变法的本心,当初他和王安石一样,都看出大宋内政的各种弊端,所以才会立志变法,以求革除弊病,使得大宋富强起来,哪怕后来变法失败,他也没有动摇过。
“你提这个做什么?”
曾布反问道,不过他的语气却不再像之前那么生硬。
“当初我们一腔热血,变法只为一件事,那就是图强,内除弊病,外御强敌,现在新法施行顺利,两大强敌之一的西夏,也已经不足为患,如今也只剩下辽国这一个强敌。”
章惇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,随后再次郑重的道。
“所以我能理解官家的心情,河北禁军的糜烂,想必子宣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,靠他们去抵御辽军,简直就是笑话!”
“就算河北禁军不行,也没必要另立新军,完全可以对河北禁军大力改革,消除军中的弊病,到时肯定能让河北禁军焕然一新!”
曾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,刚才他在赵煦面前就想这么说,可是赵煦根本不给了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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