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卫东看到崔大可鬼鬼祟祟的离开了,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他叫过来一个正在搬运铁犁的社员兄弟,先是递了支烟,划根火柴,帮着点燃后才笑着问道:“同志,跟你打听个事。”
大概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,这位社员兄弟的表情略微有些恐慌。
“司机同志,您尽管问,只要我知道的,就绝不瞒你!”
“那个崔大可是怎么回事?我看他在你们组长面前好像挺有面子的。”
听到王卫东问起的竟然是崔大可的事,社员兄弟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为难。
王卫东心领神会,将还剩下的那大半包烟,塞进社员兄弟手中。
笑着道:“这个你拿着抽。”
“啊,这怎么行?”
嘴上这么说着,社员兄弟却是毫不客气的将烟装进兜里,动作麻溜得不行。
“既然是您问,那我就说说吧,不过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,出得你口,进得我耳,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随后社员兄弟便说起了崔大可的情况。
“要说这崔大可啊,那就是个小人。
在咱这公社,说是屠夫,实际上连只鸡都没杀过,远不如王钢柱。
全靠着溜须拍马,在领导面前打小报告上位。
而且这人私底下也不检点,跟好几个寡妇有染。
那花花肠子多的很呢!
您早上把他从车上赶下来的做法,那简直是大快人心。
我们不少人都在暗地里拍手叫好。”
呵,和原著中一样。
王卫东接着问:“他跟公社的领导们没有什么亲戚关系?”
社员兄弟:“还真没有,我们都一个地方的,谁不知道谁。”
听到这里,王卫东终于露出了笑脸,拍了拍社员兄弟肩膀,笑道:“知道了,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
社员兄弟微笑着,心满意足的离开了。
说几句话就能换来大半包烟,血赚!
等人一走,王卫东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。
我跟崔大可之间的仇恨已经结下了,这人肯定会隔三差五的找麻烦。
就算没法造成损伤,也会被恶心到。
得想个办法,直接把人按死。
农具搬卸完,于海棠正好做完广播回来。
她这次就是代表轧钢厂,对南石公社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。
虽然这猪是上面的奖励,但毕竟是南石公社的猪,多少得做个样子。
到大队部简单的传达了一下轧钢厂领导的意思后,拒绝了他们的挽留,匆匆的走了出来。
看到王卫东的车还没走,于海棠松了口气。
从南石公社到轧钢厂足足二十多公里,要让她步行回去,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。
虽然只要她吱一声,南石公社估计会派人套上牛车送她。
不过牛车,哪有卡车舒服。
何况...还有王卫东陪着。
见王卫东朝她这边看来,于海棠立马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,慢悠悠的朝他走去。
王卫东见此嗤笑一声。
这女人真够装的!
转身就将傻大黑粗的棍子怼进了洞里,崛起屁股用力摇晃起来。
听到卡车已经发出突突突的响声,于海棠心中一咯噔。
不敢再摆谱,立马加快脚步。
眼见她已经来到车前,正要打开车门上车,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前边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于海棠皱起了眉头,语气不善的问道:“你谁啊!”
“姑,姑娘,我叫崔大可,是这公社里的屠夫,我,我,我有点东西想要给你。”
崔大可一脸腼腆的样子,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把腊肠,大约三四根左右。
于海棠挑了挑柳叶眉,她在厂里也算是一朵花,平时那些未婚青年没少在她面前献殷勤。
看这崔大可的模样,她就猜到了他想干嘛。
心中满是鄙夷,乡下人就是乡下人,以为拿几根腊肠就能讨媳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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