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已，李叔轻咳了一声。
在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之后，李叔缓步走了过来，还笑着和战司寒打招呼：“战先生，好久不见。”
战司寒向李叔点点头，便问英姿：“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？”
英姿没有立刻回应，她知道，战司寒不是真的想继续聊下去，而是在故意给李叔难堪。
战司寒这人很护短的，李叔敢动他的人，他自然不会给李叔好脸色。
但李叔觉得战司寒现在是有求于他，姿态放得那么高，是很容易摔下来的。
眸子轻眯了下，李叔沉下面色，提醒道：“战先生，想叙旧，可以回去慢慢叙，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说正事？”
“这还用说吗，”战司寒直接将资料放到桌上，以命令的语气，说，“资料给你，人，我带走。”
“请等一下。”
李叔的话，让战司寒的表情变得很危险，质问道：“李叔这是准备说话不算话？我今日能来，就做了万全的准备。如果你想看看我准备得如何，我肯定不会吝啬！”
“战先生误会了，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。只是，我得验验货。这人是不能造假的。可是这数据，却很容易以假乱真。”
李叔说得言辞恳切，好像他的谨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，他的本意也不想多事。
但实际上如何，大家心中都有数。
战司寒懒得看李叔作秀，就不耐烦地挥挥手，说：“那你快着点。”
“好。”
李叔应了一声，就坐下来，慢条斯理地看着手里的报告。
他看得很仔细，仔细得战司寒越来越不耐。
就在战司寒准备催一催李叔的时候，李叔开口说了话：“数据有问题！”
数据的确有问题。
但战司寒脸上根本没有表情变化，只是说话的声音中，带着杀气：“看来李叔是准备翻脸不认账了！”
李叔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，他放下文件，声音严肃：“我研究天炎草研究了很多年，这里面有一部分数据，甚至是从我的实验数据中提取的。你说，是真是假，我能分辨不出？”
战司寒不为所动，还反问着：“就算你知道，那又如何？这都多少年过去了，你怎么就确定你记的是正确的？人的记忆，是最会欺骗人的了。”
“不，我为了这些东西付出多少努力，怎么可能会忘？同样的，你们也休想在这上面糊弄我。”
李叔的语气十分笃定，之后还扭头看向白宇华，命令道：“你现在就黑入网站，把真实的数据给我窃取出来。”
白宇华蹙起眉，提醒道：“你知道的，黑进那个网站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对别人是不容易，但是对你白宇华，可简单不少呢。”
英姿的情绪逐渐变得暴躁，最后一拍桌子，戳破了李叔的假面具：“怎么可能会简单，我看你就是找茬！白宇华就算再找到一份，你也会找理由让他留下来，给你卖命！”
战司寒很认同英姿的话，还对李叔投去鄙视的视线。
在这几人的鄙视下，李叔就算定力好，也有了情绪。一向和善的脸上，也不见了笑容。
最后还是白宇华出面周旋了一下，说：“我看我还是当着李叔的面，试一试吧，让他知道咱们已经尽力了。之后大家就桥归桥，路归路，互不相扰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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