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赵丰是种茶的,女儿死后便寄心思在栽培茶树上,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让他栽培出了一株变种的曼陀珠。
当然他可不知道什么曼陀珠,他种了那么多茶树,自然发现这株与其他不同,他试了一下竟发现制出的茶叶有毒,他当时也吓坏了,本想砍掉的。结果他想到女儿的死,便悄悄将有毒的茶叶藏了起来,并不断积攒这些有毒的茶叶。
他摸清了吴府总管的进货时间,又找了时机给何家商铺供货,然后那些有毒的茶叶就流入了吴府。
他被官府抓到的时候便老老实实的交待了,他原本是想吴家人被毒死为他死去的女儿偿命,却不想死了好几个下人,甚至还有两个十五六的姑娘。
而吴老爷是看到赵丰才知道当年订过婚的姑娘病逝了,因为吴家全家搬到北边,他们并不知道后面的情况,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仇家。
吴老爷愧疚不已,在堂上给赵丰跪下磕头认错,赵丰一时间感慨万千,这时候才醒悟过来,自己被仇恨迷了双眼,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。
但不管他的经历再凄惨,杀人都是死罪,最后赵丰被判了斩立决,送去西关城处斩。
这时候县里的重罪犯都要送去西关城行刑,镇上没有斩首的刑场。
“没想到能扯出十几年前的旧事,凶手是茶农倒不在我的意料之外,不会种茶制茶,也弄不出那种杀人的茶叶。”白半夏感慨的说。
“县令大人已经问清楚了他藏毒茶叶的地方,还有他南边茶园的位置,已经送信给当地官府,嘱咐他们毁掉毒茶树。”谢广林说。
白半夏还没见过曼陀珠呢,而且那茶树应该是变种的曼陀珠,更为稀有,可惜就要被连根拔起了。
草药中有毒性也很多,并无好坏,只要用的人是好是坏了。
“对了,我待会要去帮肖生验尸,就丁氏那个案子,人下葬的久了,他怕验不好。”谢广林说道,“你要是方便的话,能不能跟我跑一趟?我这验伤可以,但就不知道她生前有没有被用毒之类,你帮着看看或许能有更好的发现。”
哎呦,白半夏当然想去了。
“行啊,我跟我爹娘说一声。”白半夏朝齐镇使眼色,然后跟爹娘说官府请她去办点事。
白田一听也没反对,就嘱咐两人早点回家。
白半夏将谢广林给的荷包塞给他爹,说:“这是我上次给人看病的诊金,爹你回去交给爷爷,先让他安安心。”
“好,还是我闺女懂事孝顺。”白田欣慰的说。
他是了解自家闺女的,别看总喊着搞钱,总表现的很财迷,但对亲人很大方,就好比二表哥出彩礼那次,她二话不说就把攒的银子借了出去。
齐镇也打了声招呼要走,白田却突然喊住他说:“你看着点半夏,就算家里缺钱,也不能让她再累着了。”
“叔,你放心。”齐镇应了下来。
白半夏听的心里暖暖的,在爹娘心里,她永远是个孩子,也永远是他们最在意和关心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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