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给你治病你不会怕吗?比如看到血,或者看到病的奄奄一息的人?”吴姝儿好奇的问。
“还好,第一次处理溃烂的伤口比较想吐。”白半夏笑笑,这个小姐对这种事情好奇,胆子也是挺大的。
吴姝儿笑起来,“我从小就对女子喜欢的东西不感兴趣,你上次也看到了,我喜欢品酒,我爹因为我头痛不已。女子学医的也很少,我就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的呢?”
喜欢吗?
白半夏其实前世小时候并不喜欢学医,但生在隐世医门没得选择。
后来她确实慢慢喜欢上了,尤其是看到病人痊愈,伤者复原,她会有一种成就感、满足感。
“我之前救过一个产后大出血的妇人,当时她的孩子在哇哇大哭,大概母子连心,小宝宝也感觉到了娘的危险。后来她活了下来,可以看着孩子成长,孩子也有母亲的陪伴,我也挺欣慰的,我想学医就是为了这个吧。”她想了想说道。
吴姝儿神色却黯淡了几分,“我娘就是生我的时候去的,外祖他们说我命太硬,好在我爹从小就很护着我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白半夏暗骂自己举个例子而已,怎么就戳人家伤口上了?
吴姝儿笑起来,摇摇头说:“不要紧,如果当年有像你一样的大夫,我娘或许就不会死了,所以我要给你打气,你一定要多救治一些人。”
“嗯,我会努力的。”白半夏也有些动容,如果可以,她也希望自己能救治更多病人。
“我爹其实不是不在乎下人的性命,他就是怕影响到我的名声,其实我倒不介意,也不想说亲。你放心,他明早一定会报官的。”吴姝儿认真的说。
白半夏忍不住问:“你为何不想说亲呢?”
“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喜好跟别的姑娘不一样,也总感觉自己要去寻找什么,后来我第一次尝了一口酒,仿佛就有许多东西从脑袋里闪过,但又一闪即逝,一直到我有次喝了京中将进酒的酒。”吴姝儿眼中充满了期盼,“我想去京里看看那家酒馆。”
“如果决定好了,就去努力吧,人生能拼尽全力的机会不多。”白半夏被她眼里的光感染,忍不住鼓励起来。
吴姝儿笑起来,“嗯,我会去看看的,应该很快会动身了,走之前我请你们来品酒。”
“好。”白半夏应了下来。
夜已经深了,吴姝儿不好意思再打扰白半夏,让丫鬟给她准备了热水沐浴,这才告辞离开。
白半夏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,内心十分羡慕人家有钱人家,像她平日里在家想泡个澡就是奢望,都在一个院子,实在不方便。
所以搞钱搞钱,努力搞钱买大宅子!
第二天一早,吴老爷就派人去县衙报了官,周大人立即派了官差和仵作去调查。
看到白半夏和齐镇,张铁等人还有些吃惊,但谢广林朝他们打招呼,他们就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既然谢广林他们先查了,张铁他们也不用毫无头绪的从头查起,于是听谢广林讲了一下情况。
县衙现在的仵作叫肖生,是谢广林的徒弟,他屁颠屁颠的跟着谢广林又查了一下尸体,随即认真的记录在册。
“你别总听我说,你自己去检查,我眼睛不行了,也有看不到的。”谢广林严厉的说。
“是,是,师父。”肖生对谢广林格外的恭敬。
孙慈鼻子哼了哼,老谢就是得瑟他有个乖徒弟,以为谁没有似的,没来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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