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岁。”
徐孝龙憨厚的面容露出一丝疑惑,他问这个作甚。
现在不应该商量如何将功赎罪吗?
姜佑捻起茶壶,慢慢地倒出两杯茶,末了,看了一眼屋子里装高冷的赵二虎:“你喝不?”
赵二虎鼻孔出气,摇摇脑袋。
姜佑自讨没劲,就端起一杯递给凳子上的徐孝龙,继续交谈:“九岁?不小了,上学堂了吗?”
徐孝龙接过茶,这小巧杯子,估计一口下去,连个味道都尝不出来,在乡下,大家伙都用大碗喝茶的。
果然,城里人就是不一样。
“没有,乡下生活艰苦,哪里上得起学堂。”
徐孝龙为此事也是愁苦不已,他的身份虽然与普通农人不同,但日常他要伪装,不能让被街坊四邻看出端倪,再者,俸禄也就那么一点,孩子上学堂的事想了也是白想。
姜佑端起热茶,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,说道:“也好,我在城外还有一座书院,叫巽山书院,兄弟若是不嫌弃,可以将女儿送进去读书习字!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句话姜佑是信的,特别是现在。
茶铺,书铺……还有书院?
黄字堂果然……徐孝龙不知道该是羡慕还是嫉妒,反正这心里十分不得劲!
同样是内卫司,差别咋就这么大呢?
“还是算了,小女愚钝,怕是……”
“哎,话不能这么说,九岁正是读书的年纪,兄弟也不想再过几年,你的女儿大字不识一个,随便找个凑合的就给嫁了吧。”
这句话直戳徐孝龙的心窝子,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
没有为人父母者,不为自己的子女考虑。
徐孝龙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自己后尘,继续当一个背土黄天的农人,日日以田地锄头为伴。
姜佑继续攻心:“咱们同是内卫司,就是兄弟,虽然咱们位属不同的分堂,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……这样吧,事情就这么定了,过几日你就带着女儿到巽山书院去,报我的名字就成!”
徐孝龙双手止不住地颤抖,他高举起手中茶水,也站了起来:“大恩不言谢,以茶代酒,敬执事!”
姜佑依旧坐在榻上,也把茶水一饮而尽。
施恩,这只是第一步!
不多时,青梧端着饭菜上楼,三菜一汤还有一大盆白米饭。
徐孝龙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,许是他也饿了,从早上执行任务到现在,他是一点东西都没吃。
姜佑起身,亲自盛饭,并且叫徐孝龙过来坐。
盛好米饭,姜佑又看了看赵二虎,见他还闭着眼睛,靠在墙壁装高冷,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赵二虎,吃不?不吃就到晚上了,你就饿着吧。”
赵二虎先是咽了两口气,然后睁开眼睛,环着的双臂也慢慢放下,很不情愿地走了过来,好像有人逼他过来吃饭似的。
青梧也不多待,走之前还带上门,给三个大男人独处用饭的空间。
姜佑摆好碗筷,热情招待:“兄弟,寒舍粗陋,饭菜若是不合口,恕我我招待不周……”
徐孝龙连忙摸摸后脑勺,憨厚道:“哪里哪里,已经很丰盛了。”
他哪里吃过这等,以前在乡下吃饱算事,哪像现在,随便一顿,就是三菜一汤。
二人还在说话间,赵二虎那边已经开动,狼吞虎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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