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言我一句,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。
马帅见机,又继续说:“别人家的汤池都卖二钱,可洛阳汤池却卖一钱四,而且他们二楼进门足足要八钱!”
“一楼赔本赚呦呵,二楼又贵的要死,洛阳汤池拿什么赚钱……大人,您也知道的,李洛阳乃是我县巨贾李白的儿子,我猜李洛阳肯定是在卖惨搏他父亲的可怜!”
“他只有印更多的票,拿去给他父亲看,他父亲才会继续投钱给他。”
李洛阳某一刻,忽然站起来,指着髯须大汉的鼻子怒道:“你血口喷人,我李洛阳堂堂正正,做的是正经生意,才不需要别人可怜!”
“可你亏本是事实!”
李洛阳:“你……”
哪知姜佑走到二人中间,拉来李洛阳,再这样下去,众人非得被秀才马帅给绕进去不成。
怪不得马帅是秀才,却偏偏要下海做生意!
这人心眼多着呢。
见姜佑上前,马帅立马不吭气了,他知道面前的这位举人心眼比他还多。
“你说,是李洛阳让纸坊制作假票的?”姜佑问。
马帅点点头,但是他加了一句:“不是假票,是真的!那天李洛阳拿来票的样本,纸坊掌柜说能做!”
“可据我所知,洛阳汤池的票都是有李家本家开办的纸坊制作。”
马帅反驳道:“他装可怜自然不能用本家的纸坊。”
“那好,你说你们的票不是假票,有何证据?”
马帅咧起嘴笑了,耸耸肩:“这还需要什么证据,眼下都卖了这么多张,真的假的,买票的人还分不清楚吗?”
“错!”
姜佑又走到李洛阳身边,从他怀里掏出两张票,一张白色一张紫色。
白色是一楼的票,紫色是二楼的票。
他把这两张票放到刘县令的桌子上,说道:“县令大人,这两张是母版,是我和李洛阳一开始就设计好的。”
说罢他又转回身,从今日纸坊里取回来的物证,那一摞假票抽出一张,也放回县令的桌子上。
“县令大人,您看看这两者有何不同?”
刘县令按照姜佑所请,把桌上的几张票仔细瞅了瞅。
无论是纸张的材质,厚度,还是上面的花纹,以及颜色的深浅,还有就是出票掌柜的签名。
并无什么不同。
如果混在一起,几乎分不清哪一张是母版!
马帅和纸坊掌柜见状,心里乐开了花……早在造票之初,他们就请了高手专门制作,比真的还真。
“男爵,这?”刘县令拿着票,有些无所事从。
姜佑猜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,便示意县令拿起来,映着光亮看!
刘县令见状,拿起两张票,高举过头顶。
阳光映着票的背面,可以清晰地看见票的空白处,一张有明显的“洛阳”字样,一张没有。
姜佑解释道:“制票之初,我们汤池可是花了大功夫在票上,此物为水印,可以用作防伪,在抄纸过程中,通过预制专用的模具,改变纸浆纤维的密度,在迎光透视时,就会因纸张密度的规则变化,呈现出相应的图案。”
“一张呈现洛阳,一张没有,有的则是母版,没有的则是假票!”
刘县令把票递给身边的主簿,让他也瞧瞧。
主簿把两张“一模一样”的票映着太阳光,这么一瞧,果然看到姜佑所说的字样!
主簿又把票递给其他人,这传阅过后,票又回到刘县令手中。
“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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