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欢郑重的道:“古往今来,大多数从军者,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,亦或是朝廷规定的兵役。当然,我们大唐是府兵制,不过也是没得选。”
“换作老房你,你想怕你子孙后代做读书人,入朝为官,还是时代为府兵呢?”
房玄龄语塞。
李易欢摇头道:“小子以为,是时候作出改变了。兵者,保家卫国。可是,对于百姓为生存而奔波,但凡不是国破家亡之际,你让他们去保家卫国?这并不切实际。”
“所以,小子就像成立一支专业化的军队,他们都是自愿入伍,或想征战沙场,或想建功立业,绝不是被迫成为军籍。”
吧嗒——
作为当朝宰相,房玄龄被李易欢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,惊得也难免下巴掉下来。
天真!
幼稚!
蠢也!
“大皇子啊……”
“老房,敢不敢打个赌?”
“为何打赌?”
“老房,不要在意那细节,你帮我向朝廷禁言,给我一个武将的官职,再让我组建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,在倭国之战中一定会令天下震动。”
“……”
房玄龄明白了。
李易欢就是一个渔翁。
从军行这首诗就是一个饵。
而他房玄龄,就是上钩的鱼。
不仅如此。
对于读书人来讲,那首诗就是一张渔网,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上钩。
所谓姜子牙钓鱼,愿者上钩,也不过如此了。
别说,还真有些期待了。
至于李易欢所谓成熟的想法,在房玄龄看来无非就是这个大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,顺其自然,又不引人诟病的成功把触手伸向军中的手段罢了。
如此……
找老杜商量一下。
房玄龄匆匆而去。
李易欢在后面叫道:“老房,咱们还说这个赌约的彩头呢?”
房玄龄头也不回,扬了扬手,一个字也没说。
……
蔡国公府。
杜如晦听完了以后,道:“老房,我以为大皇子未必是想将手伸向军中。”
房玄龄问道:“那是为何?”
杜如晦沉吟道:“怕不是大皇子就是想在改良我大唐军制。”
噗——
房玄龄刚喝到嘴里的茶,全喷了出来。
改良军制?
还不如在军中布局,为以后争夺储君之位做准备。
李二陛下为何能够在玄武门之变种胜出?
还不是他在军中的威望。
若是没有军中的势力,他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坐上大唐皇帝的宝座。
房玄龄担忧的道:“改良军制,这个动不得啊,如此……可不必国债,这完全不一个性质。”
杜如晦淡然一笑,道:“老房,你说大皇子目前为止,但凡他想做的事情,可有失败之处?”
“另外……你忘记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了吗?”
房玄龄听到这里,沉思道:“克明,你我之间,就坦然相待了,老夫对于这个白胡子老爷爷,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。”
杜如晦直言道:“你觉得大皇子在撒谎?”
房玄龄摇了摇头,又笃定的道:“不论如何,对于仙人之说,你知道我从来不信的。子不语怪力乱神,老夫实在是没办法相信。”
杜如晦笑道:“你我信不信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了大皇子所学,乃仙人所授予。”
房玄龄一愣,随即就悟了。
这是大皇子的保身之道也!
他们两人信不信无妨,鬼神之说所信者甚多。
另外,李易欢智多如妖,幸亏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所以他的惊人之举目前为止只不过令众人惊呼其大才。
可是,长此以往,随着年龄增长,待众人觉察到李易欢成年之际,即将为许多人所忌惮。
甚至于陛下……
嘶——
两个老伙计对视一眼。
什么改良军制,无所谓了。
甚至,李易欢失败了反而更好。
“我这就进宫。”
“同去也!”
……
甘露殿。
魏征雄赳赳气昂昂的问道:“陛下,您知错了吗?”
李二陛下求饶道:“朕错矣,错矣!”
魏征板着脸,怒吼道:“陛下,你这是敷衍臣!”
“臣什么还没说,你这就认错,你这是把臣当傻子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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