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馆里一片寂静,楼上的包间更是死寂一片。
肖尘的突然高声,让李安满肚子的话生生憋了回去。
只得拿起筷子,随便的在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肉,送进嘴里,无声的咀嚼起来。
李安的心里有点憋屈,自己堂堂刑部尚书,也是五十岁的人了,被一个小伙子这样呵斥着,还不敢顶嘴。
又夹起一块肉,塞进嘴里。大口的咀嚼着,似乎只有将嘴里的肉全部咬碎,方能解心头之恨。
一时间两人说也不说话,真正的坐到了来酒馆就是为了吃肉的目的。
看着桌上的几道菜被吃的露出盘子,肖尘方才停下了筷子,用手抹了一下嘴巴,打了个饱嗝。
“谢谢李大人的款待啊,下次我们还来这里,不过呢,我做东。”拎起茶壶,给二人的茶碗满上,肖尘意犹未尽的说道。
看着肖尘终于开始说话,李安急忙放下筷子:“紫衣大人,我的妻儿真的平安无事?”
“什么紫衣不紫衣的,我若是被扒掉了紫衣,你是不是就不会称呼我了?我叫肖尘。”端起茶碗,肖尘抿了一口,砸吧着嘴巴,不满的说道。
“好好,我以后将你肖大人。”李安尴尬的一笑。
“我只是东厂的一名普通校尉,而你是刑部尚书,朝廷二品大员,这个称呼不太合适。算了,以后叫我肖兄弟吧。”从桌上拿过一个牙签,肖尘慢条斯理的剔着牙缝里的瘦肉残渣。
李安心里憋屈死了。一说到正事上,连一个称呼,都这么的婆婆妈妈的计较,你这是故意吊我胃口啊?
可是,他又不敢反驳,只能继续讨好的道:“肖兄弟,你怎么知道我妻儿被王文成带走了?”
低着头,见刚才剔出的肉渣吐在地上,肖尘道:“我是东厂的,东厂是干什么的?就是盯着你们这些朝廷大员的一举一动找事的。只要是你尚书府外面发生的事,就没有我东厂不知道的。”
李安一愣。大家都知道东厂就是皇上的眼睛,职责就是盯着自己大臣的一举一动,防止他们违法犯罪。
可你这样说也太赤裸裸了吧。盯着就盯着,还非要将找事说出来,这不是让大家都难堪么。
心中很是不满,可脸上依然得陪着笑容。
“肖兄弟可知道我的妻儿,现在何处?”
肖尘将身体往后一挪,挺直腰板,表情也随之严肃起来。
“王文成给他们服用了迷/药,拉到城外的荒沟里扔了下去。”
“什么?”李安猛地站了起来,“这王文成,我要将他碎尸万段。”
肖尘摆摆手:“李大人稍安勿躁,坐下听我说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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