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仓大人身为朝廷二品大员,居然被生生的割掉食指,看在眼中,我也是气愤异常。不过,他冲撞刑场,误了行刑的时间,按照大明律令,也是就地格杀,株连九族的大罪。这肖尘能网开一面,只是砍了他的食指,也是仁义之举啊。虽然这肖尘有着故意拖延时间,引诱仓大人训诫自己的嫌疑,可话又说回来,仓大人若是和我们站在这里,只是观望着上面的情形,他肖尘就算是身着御赐麒麟紫衣,也断然没有跑下来对仓大人用刑的道理。”
能做到刑部尚书这个位置,李安绝不是泛泛之辈。整个事情的发展他看的是一清二楚。说仓成咎由自取一点不为过。
若不是仓成自以为是的到处指责,这会,那豁豁牙牙的大刀,早都将廖向河折磨死了。
这下倒好,放走了廖向河,自己在上面被折磨。
那和仓成要好之人,见李安如此之说,心中不悦,脸色立马沉了下来。
“李大人此言差矣。你那刑部的砍头大刀,比木刀都钝,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,就算不惩罚,当着朝中重臣的面训斥您几句是少不了的。若是没有那肖尘的言语,谁又能知道你刑部的大刀如此之钝呢?”
听见对方如此之言,李安也是眉头微皱。
“我刑部多少年都没有执行过砍头之刑了,就算大刀堪比木刀,也是情有可原。现在,朝廷的大案要案都在锦衣卫诏狱,刑部也就是断一些牵扯不大的案子,还要大刀何用?这事就是闹到皇上跟前,我也是有话可说。”
说道最后,李安的语气也稍微加重了一番。
先是仓成那个不长眼的东西,自以为是的坏了我想折磨廖向河的好事,现在你们居然以刑部大刀堪比木刀来威胁于我,也不擦亮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是谁。
若是好好的说话,我或许可以一起上奏,参这肖尘一本。这样威胁我,我看仓成就是死有余辜。
李安阴沉着脸色,心中想道。
听着这边的谈话,又闻见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,兵部尚书洪天仁轻咳了一下。
“肖尘这是杀鸡给猴看,你们还在这窝里斗?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,仓大人一开始指责,这肖尘就占了先机。一个小小的东厂校尉,皇上为什么要御赐他麒麟紫衣?没有过人的心机和能力,皇上会御赐给他?这肖尘就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剑,他的目标就是我们这些朝中重臣。都什么时候了,你们还狗咬狗一嘴毛的。”
洪天仁冷冷的说到。
洪天仁是现场所有官员中资格最老的,说话有着一定的分量。
听闻此言,李安也是有点惭愧,道:“洪大人,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,我怎么知道怎么办。这会只希望这肖尘别弄死仓成那个老顽固,留他一条命就好。”
看着行刑台,洪天仁一脸的沉重。
其实他心里清楚,这仓成能活着下来,恐怕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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