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长崎方面委托商人给臣送来一份公函,说这笔银子的所有权不明,而且在长崎保存的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场火灾,目前的存银连三分之二都没有。
更别说王上要的利息了,那更是一文钱都不可能拿到。”
“公函在哪里?”
“在臣的户官衙门。”
郑经看向洪磊说道:“洪磊去户官衙门将公函拿过来。”
“是!”洪磊转身离开了办公房,办公房内只剩下郑经与郑泰二人。
郑泰忽然感觉房间内的温度降低了不少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难道自己又有什么把柄被延平王给抓住了。
仔细想想自己这一年多在承天府是兢兢业业,根本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行为,就是自己的家人也被自己约束起来,就是害怕被大侄子关键时刻摆一道。
上一次的擅权行为已经引起了大侄子的警惕,这要是再被找到什么毛病,自己别说当官了,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了。
就在郑泰胡思乱想之际,郑经的声音幽幽传来:“寡人听说泰叔有渠道弄到扬州瘦马,寡人也有寡人之疾,什么时候泰叔也给寡人送几个瘦马?”
郑泰的脑袋‘嗡’的一声,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上一下子瘫倒在地,以头抢地道:“王上冤枉啊!臣是郑家人,怎么可能与满清有来往,这是谁在陷害臣啊?”
“泰叔不要着急,要不要寡人帮泰叔回忆回忆?”
“王上!臣对王上忠心耿耿,又是郑氏族人,怎么可能做勾连满清的勾当?”
看到郑泰还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态度,郑经也不跟他废话,冷笑道:“郑泰!寡人最后警告你一次,自己主动交待出来,寡人还能饶你一命,毕竟你我都是郑氏族人,同族相残让外人笑话。
若是你冥顽不灵,等到寡人将证据都拿到手的时候,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。寡人不妨告诉你,杨来嘉已经安排人盯住了你派往大陆交易的亲信,随时都会将人拿住。”
郑经的话一说完,郑泰这下一点儿侥幸之心都没有了,当即跪地求饶道:“王上饶命!臣是一时糊涂,贪图银钱,不过臣真的没有出卖我郑氏的利益,他们通过暗线找到臣,希望臣能提供我兵工厂生产的武器。
这事被臣拒绝了,臣只是贪钱,想要捞点儿钱,绝对没有背叛郑氏之心啊!”
郑经冷哼了一声道:“你若是真敢出卖我郑氏的利益,你以为你还能出现在寡人这里吗?今日寡人单独找你谈,就是不希望让你在人前太过难堪。
回头把与大陆方面人如何交易的过程详细写下来,交给杨来嘉,你自己写个辞呈上来,以后在家安心养老吧。
至于你家里人今后想做什么,那就要看他们的本事,无论是去南洋种田,还是经商都可以,只要是走正道寡人都支持。
咱郑家人海商起家,做个生意不在话下,还有一点就是在旧港的青楼以后不准用华夏女子,这一次就当寡人没有看见。
希望不要让寡人再发现有下一次,念在当年泰叔一力保护寡人的份儿,寡人把这件事压下去,再有下次,谁都保不了你!”
郑泰的一颗心松了下来,连忙叩头谢恩:“臣谢王上宽宏大量,臣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,被银子晃花了眼。
臣知错了,从此隐居在家不问世事,不给王上添乱。”
“罢了,你去吧!记住了,寡人的宽容是有限度的。”
郑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王府走出来的,一阵微风吹过,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被冷汗湿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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