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皆
唐婉儿惋惜道:“如此好词肯定有上下句,可惜夫君记不起来了!”
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闲聊,忽略了地上玩耍的小娃娃,小娃娃大概是觉得大人冷落了她,于是就给两口子闹了一点动静。
就听得‘咣当’一声,接着就是小娃娃被吓到的哭声,二人回头一看,原来是闺女将墙角的灯架子给搬倒了。
灯架子上的一盏西洋琉璃灯落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,这下可把唐婉儿吓坏了,她知道这琉璃灯可不便宜,是从西洋过来的舶来品。
一时气愤,抬手就要打还在吓得大哭的闺女,被郑经眼疾手快一把拦了下来,安抚道:“莫动手,这么点儿个奶娃子懂个什么,是我们忽略了闺女,该认错的是我们两个。”
“夫君!这琉璃盏灯很贵重,而且夜晚点起来比蜡烛还要明亮,没想到就这么被这丫头给碎了!”
“一个破玻璃灯贵重个屁,这就是那些西夷欺我华夏造不出来,才高价卖给我们。不就是沙子烧出来的破玩意,回头你夫君就安排工匠琢磨着烧制玻璃。”
“夫君是说这透明琉璃是沙子烧出来的?”
“确实是沙子烧出来的,不过不是普通的沙子,普通的沙子烧不出这种透明的玻璃,而是要一种颜色洁白的石英砂才行。
这东西应该跟皇宫烧制琉璃瓦的过程差不多,不过为夫也不太清楚这烧制的过程,这些技术在西夷那边也是秘密,听说西夷那边有个叫威尼斯的地方,就是靠着烧制玻璃制作镜子发了财。
这东西应该不是多么高深的技术,我郑氏的将领在海战指挥中,对望远镜有着广泛的需求,正好需要玻璃做为制镜材料,咱闺女摔了一个破灯倒是提醒了他的老父亲,应该把玻璃的制造提上日程了。
我闺女这是立下了大功,不但不能罚,还要赏!你这个当娘的要赏罚分明哦!”
唐婉儿知道夫君是在换着方法为闺女求情,看来闺女在夫君的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,这让唐婉儿心里一暖,赶紧将闺女抱在怀里安慰。
郑经知道自己现在跟闺女太陌生,现在还没有与她建立起亲子关系,这需要慢慢来,眼下只能看着唐婉儿抱着小娃娃抚慰。
想着闺女都一岁半了,自己还没有抱过一次,郑经的心里就是一阵惭愧。
慢慢补偿吧!郑经的心里暗自盘算!
都说小别胜新婚,郑经这是一别经年,已经多年夫妻,自然是熟门熟路,一夜鱼龙舞,第二天神清气爽,就是有点儿费腰!
连续几天郑经都没有离开后宅,每天除了给母亲请安之外就是和老婆闺女腻在闺房里,好在臣属们也知道延平王刚刚回来,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扰他。
几天的时间,在被唐婉儿扶着,闺女在自己的身上骑了几回大马,便彻底跟自己混熟了。
郑经心里暗笑,小娃娃还是好哄,只要你是真心对她好,她就能跟你亲近。
然而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天,臣属们发现这延平王有点儿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迹象出现,顿时不干了。
文武众臣纷纷在前殿要求延平王赶紧从后宅出来上殿理政,郑经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没有了。
连续几日的松懈,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温柔乡就是英雄冢。
松懈散漫的日子,实在是消磨人的斗志,整天的跟一堆糙老爷们儿商量着做事,哪有在后宅里哄着闺女,逗着丫鬟,睡着老婆舒坦。
臣属打扰郑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那就是林凤从满剌加传回消息,红毛夷委托佛郎机人给林凤传过消息,希望与郑氏进行谈判。
这件事虽然在郑经的预料之内,自己将红毛夷赶出南洋,红毛夷的香料生意就完全要看郑氏的脸色,若不是现在红毛夷正在与约翰牛开战,红毛夷肯定会调集人马再与郑氏大战一场。
可是现在红毛夷与约翰牛在老家大打出手,一个约翰牛就已经非常的难对付了,更别说再加上一个东方强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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