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我之所以敬你,是因你道行高深,而不是因为你身后的悬棺门!悬棺门早已名存实亡,现在更成了你俩的夫妻店,以你这点势力竟如此猖狂,就不怕我门主一怒之下,将你悬棺门最后的血脉彻底抹杀?”
严守柯勃然大怒道,可换来的却是茹若初一声冷哼,“是吗,你可以让你们门主前来试试,或者你代他试试?”
茹若初如是言,言语中充斥着不曾掩饰的挑衅,却是让严守柯敢怒不敢言。
光是为了对付一个念夕朝,琴棋书画就已有三人身受重伤,严守柯的棋盘也在一张黑符纸下彻底破灭,更不用说直面这个道行不知有多深的茹若初了。
“罢了,罢了!今日之杀伐看来就此止步,姑娘,我们给你这一个面子。”
严守柯也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,并不曾选择与茹若初正面抗衡,当即对她做出了让步。
话落,严守柯踏过长河,就朝着他那三位重伤的道友走去。
可茹若初就叫住了他,“我的话还没说完,你便急着要走,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。”
“姑娘,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
严守柯的脸抽了抽,可还是老老实实停下了脚步。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们,林笙是我的丈夫,他的命是我的,寻常宵小寻他麻烦我不管,可你们这些大人物如若再敢对他动手,就别怪我符道无情。”
茹若初说道,“另外,你回去后也麻烦转告道门众生,悬棺门并未消亡,还有我俩尚在人间。而今我已放弃归隐,正式涉足道门之中,希望道门的各位前辈做好准备。”
茹若初最后的这句话意味深长,却是听得严守柯面色凝重。
过了好一会,他才郑重点点头,“你的话,我一定会一字不漏传达道门之中,告辞!”
话落,严守柯不曾再做丝毫停留,他看了一眼重伤的念夕朝,也没有再多为难他,便扶起了画痴书狂琴童仨人。
随着阵阵水浪涌动,三人随即消失在了滚滚长河间,不见踪影。
就这样,一场血腥的厮杀在茹若初三言两语间轻易化解。
始终跪在近前的摆渡人抬起了头,颤颤巍巍看向了茹若初,“大人……他们都走了,我是不是也能走了?”
听了这话,茹若初微微颔首,犹如俯视蝼蚁般俯视着他,“鬼道人,你先是为了一滴血出卖了我,又为了半钵血出卖了我丈夫,你太贪心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敢,求求您饶我一命,日后我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不杀之恩!”
摆渡人当即面色煞白,不断地朝茹若初磕起了头。
可茹若初没有丝毫表情,那柄降魔杵随之出现在了她的手中,“无妨,你就算死了,也照样可以做我的奴隶。”
话落,茹若初将降魔杵抵在了摆渡人的眉心,一股诡异的吞噬之力当即从降魔杵中爆发而出。
啊!!……
这一刻,摆渡人发出一声凄厉哀嚎,他重塑完好的身躯此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重归腐败,一时间尸水纵横溃脓遍体。
而他的灵魂此时竟从身体里生生抽离了出来,却是带着一声惨叫被吞噬到了降魔杵之中!
看到这一幕,我的心里万分惊骇,不曾想这柄曾让悬棺门斗得你死我活的降魔杵,竟然还有着摄魂夺魄的能力!
摆渡人死了,他腐烂的身体往边上一倾,随后落入了滚滚长河中,几个浪头间便不见了踪影。
茹若初往前走出了一小步,从船头来到了岸上,来到了我的近前,那柄降魔杵却是被她递到了我的近前。
因为有前车之鉴,我的心里微微一咯噔,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。
可茹若初并没有打算让我重蹈前人覆辙,却是对我说道,“林笙,这一路上我考虑了很久,我觉得在你我之间,你比我更适合做降魔杵的主人。”
什么!?
听了这话,我一下子愣住了。
要知道,为了这柄降魔杵,太爷爷和刘月娥可是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。
而现在,当着他们二老棺材的面,茹若初竟打算把降魔杵重新交还于我!
她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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