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现身震慑朝堂的皇帝陛下,在深夜批阅奏折的时候,收到了庄子上递来的消息。
萧沐卓展开密报,盯着上头的三行字来来回回看了许久。
哑巴太监站在一侧,明显觉察到了屋里凝聚起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感。
“好!很好!”
萧沐卓眸色冷得掉渣,“朕倒要好好看看,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!”
皇帝一下没了批阅奏折的心思,奈何他刚回宫,内外多少眼线都紧紧巴着他不放,他不可轻举妄动。
“去召范远!”
哑巴太监领命,今夜范大统领正巧在宫里当值,陛下喊他前来也不会引起什么猜忌。
范远来得很快,他一进屋还没行礼,皇帝就甩了一折子过来。
“陛下这是?”
“上头的人,三日内找到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。”
“啊?啥?陛下啊,这不是暗卫们的活吗?臣就是个禁卫军统领而已。”
范远苦着张皱巴巴的脸,显得很不情愿。
“范晴和杨府小子的亲事……”
“臣遵旨!臣定幸不辱命!”
这范老将军还被瞒着呢,杨府那边也被陛下派人拦了下来。
事情的真相还是不能告诉范老将军的好,否则杨府都得被老将军拆个稀巴烂。
再说了,万一晴儿真能和杨翰成亲,由陛下出面亲自赐婚,杨府再上门,这对两家人来说是至上的荣耀。
范远心里打着小九九,虽然差事艰难,但还是应承了下来。
这册子是京卫营的汪统领呈上来的。
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来之不易,三位京卫营的大人花费了巨大的心血,整肃三营的时候写下的这本册子。
暗卫们自有他们的任务。
萧沐卓站在窗边,望着被乌云盖住的弯月,眼底晦暗一片。
大臣们是知道暗卫的存在的,所以行事间多有警惕和防备。
但范远不同,他的身份出了皇宫那道门,就不再是大统领了,只是个傻憨憨的老将军嫡孙而已。
再加上他为人毫无城府,酒友又多,和几个世家里的子弟们都走得很近。
由他出马,从那些年轻一辈的口中,必定能探得不少各自府邸里内部的消息。
三更已至,皇帝还是没有就寝的意思。
哑巴太监在一旁抬眸瞧了几眼,还是做主将伺候的小太监唤了进来。
萧沐卓听到动静,转身看到一屋子垂首静默的宫人,他淡淡瞥了一眼哑巴太监,沉声道:“净身吧。”
太监们称是,手脚麻溜地伺候皇帝沐浴去了。
哑巴太监带另两人留在屋里归整。
陛下的书桌是头等机密,容不得旁人碰触。
平时都是哑巴太监独自收拾的,他将折子归类放置妥当,余光一瞥,瞧见了被压在最底下的一页素白的宣纸。
哑巴太监将上头的书册挪开,终于看清楚了宣纸上的内容。
只见两尺见方的宣纸上,密密麻麻地写满了“苏婉”二字。
苏婉,不就是昭仪娘娘的名讳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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