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范晴抱回屋里的杨翰呆愣愣的。
范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做贼心虚要冲回屋里,并且把屋门都关上了。
大眼瞪小眼,四目相对了好一会,范晴终于记起了今夜她的最终目的。
“杨兄弟的生辰八字,能否告知我?”
杨翰点点头。
范晴大喜过望,她搬了六坛酒过去,没想到才两坛酒就能套出她想要的话。
这岂不是白白省下了四坛酒?
屋里本就只点着一盏烛火,这会范晴格外殷勤地又点亮了两盏,照得屋里亮如白昼。
她将杨翰带到桌案前,又替他研好墨,随后把毛笔塞到他手里,语含鼓舞,“杨兄弟,快写吧,你的生辰八字哈。”
杨翰抬眸看了眼范晴,又低头瞅了瞅眼中的毛笔,口中应了一声。
大功告成,范晴有些担心她落在屋顶的那些美酒。
和杨翰打了声招呼,她又风风火火地冲回去拿酒了。
等她扛着四坛酒回来,杨翰早就不在桌边了。
范晴疑惑地来回张望了一番,见屋里并没杨翰的人影,心下奇怪,她挪动步子走到桌边迫切想要瞧一瞧杨翰写的生辰八字。
可惜,素白的宣纸上,只画了一只格外膘肥体壮的母牛。
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范晴的手有些抖,后槽牙也磨得有些响亮。
突然,内屋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
范晴眼神冷冽,迅速放下酒坛子就抬步走了过去。
刚绕过屏风,范晴就和赤身擦洗的杨翰对上了眼。
杨翰握着手里湿答答的布巾,十分自然地和范晴打招呼,“要一起吗?”
范晴傻眼,眼神控制不住地从上往下,又从下往上扫视了好几眼,后知后觉道:“你在我屋里净身?”
“嗯,小翰会乖乖的。”
“乖巧少年”的坦诚相待着实令范晴没想象得到。
不过她也不是一般女子,见杨翰坦坦荡荡毫不遮羞,她姑且就再瞄上几眼吧。
“嘿,兄弟你身上真白啊。”
范晴的感叹听在杨翰耳里引来他腼腆一笑,顺带回了一句,“喜欢就多看几眼。”
完全变了副样子的杨翰渐渐有些让范晴招架不住了。
她抽搐着嘴角退离了屏风,躲在外屋想喝口茶压压惊,但掀开茶壶一看,里面竟然是空的。
没法子,她将目光定在了那几坛酒上,顺手就开了一坛,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个一干二净。
屏风后的水声还在继续,想来是杨翰那小子还在擦洗。
范晴再也没了过去一探的兴致,她突然想起桌上画的那头母牛,心下不由憋了一股火,这会不会是杨翰那小子故意设的局中局?
见她要套话便故意装醉,然后画头母牛来搪塞她!
不行,范晴越想越气,看了眼桌上的茶壶,计上心来。
她又开了一坛酒,将茶壶灌满,等下杨翰出来,势必要继续她的灌酒事业。
百无聊赖的范晴一边等,一边时不时仰头喝几口怀里坛子里的酒。
时光流逝,清清爽爽只着薄薄绸裤的杨翰回到了外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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