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差距让他不得不认清现实,朝鲜和大秦之间,还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这巨大的鸿沟并不仅仅体现在军事上,事实上,军事上的鸿沟,宋时烈也看不到,他也发现不了。
尽管他知道孙杰的军队很强大, 但因为他从来没有直接见过,所以也很难想象到这种强大。
根据他现在在长安城中的所见所闻来看,便知道大秦是一个巨大帝国。
这种差距大到,哪怕大秦停在这里不动让他们追赶,恐怕追赶四五百年也远远比不上。
光是这栋楼当中的这些东西,就不是他所能想象的。
一想到接他来的时候,那种巨大的车辆, 以及那宽阔无比的道路,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记重拳, 砸在了他的心口。
管事带着他将这个房间转了一遍,将所有能熟悉的东西全部熟悉。
然后又带着他身后的那些随从去了隔壁的房间,隔壁的这个房间远远没有宋时烈的这个房间豪华,但该有的配置也都有。
送走了管事之后,宋时烈打开了落地窗站在了阳台上。
长安城就在他的脚下,他扶着巨大阳台的扶手,双腿不停的颤抖,他不停的喘气。
在这里,他看到了长安城的真实样貌。
这是一个巨大无比,道路宽阔,高楼林立的城市,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百姓密密麻麻,还有各种各样的商贩。
他不知道长安城中到底有多少百姓, 但看现在的样子, 恐怕也不在少数。
“危楼高百尺,手可摘星辰。不敢高声语, 恐惊天上人。
李太白的这首诗本来以为只是虚幻之作,没想到竟然如此真实。
眼前的长安城,恐怕有盛唐迹象,或许,哪怕是盛唐也远远比不上!”宋时烈一脸感慨。
在朝鲜当了这么多年的官,最基本的底层逻辑也明白。
一個国家的首都往往能象征出很多事情,朝鲜的首都看起来就比较破小。
虽然皇宫比较豪华,但大部分地方都是土路,也只有从王宫到城外的那一条主干路上面铺有青石板。
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青石板路也早变得驳杂不堪。
宋时烈深刻的明白,即便是面前这座小小的建筑,也远远不是朝鲜所能够修建起来的,更别说整个长安城了。
哪怕给朝鲜一千年的时间,朝鲜也远远无法完成。
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随从看着脚下繁华之境,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惨淡。
这一刻,他们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富,什么叫做强,什么叫做昌盛。
“大人,咱们朝鲜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这个样子?”身后的一个随从问道。
“没有这个可能,朝鲜永远也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!天朝上国之所以是天朝上国,就是因为所有藩属国永远都无法比较!
哪怕将所有的藩属国加起来, 估计都不是天朝上国的一合之敌!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臣服, 只有紧紧的跟紧大秦的脚步,也只有这样,才能保证咱们的利益!”
宋时烈说道。
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,只有跟紧大秦的脚步,才能保证朝鲜的利益。
“大秦,乃是朝鲜之父国,千秋万代,亘古流传!”宋时烈喃喃说道。
孙杰并没有过分的限制宋时烈这些人的人身自由,他们在住下之后,几乎每天都会在长安城中到处转悠,他们见识到了这辈子从来也没有见识过的伟大场景。
宋时烈这个人有一个习惯,他喜欢和长安城中的那些市井小民交谈。
因为他觉得,只有这些市井小民才能直观的反映出长安城。
好几天,他都乐此不疲。
经过他的交谈,他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。
那就是长安城中的这些普通老百姓,基本上都谈吐有度,就好像是读过书一样。
这种气象,在朝鲜当中根本不可能出现。
哪怕是在朝鲜的首善之地汉城之中,读过书的人也屈指可数。
汉城的那些普通老百姓,按照宋时烈说的来看,就是粗劣不堪,卑贱不已。
可长安城完全没有这种样子,几乎每个老百姓都恭谦有度。
这就是大秦的软实力,虽然宋时烈不知道软实力这个词语,但也有这方面的考量。
住在长安城之后,他几乎每天都会到皇宫那边转悠,希望孙杰能够早日让他朝拜。
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,孙杰的诏令迟迟未能下来。
眼看着春暖花开,寒风已去,宋时烈的心也不由得着急起来。
这天他去了皇宫外面,只见几十个手持扫把的士兵,在皇宫外面的广场上,不断的清扫。
这让他大为疑惑,在几天前,这里还和往常差不多,怎么突然之间,就开始清扫地面了。
他在不远处驻足观望,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可不敢过去询问这些士兵,这些士兵精悍不已,比他高好几个个头,那凶悍的样子,实在让他不敢过去。
看了没多久,却看到几个太监,推着扎着彩旗的推车走了出来,开始在外面的广场上张灯结彩。
如果还看不明白要发生什么事,宋时烈真就白活了。
“应该有喜事,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喜事。如果是纳妃,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。
听说皇后已经怀胎多时,该不会是太子降生?!”
宋时烈眼睛一亮,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现在却有些后悔,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带一些礼物过来。
宋时烈想的没错,孙玲确实已经到了预产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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