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五穿着铠甲,生龙活虎的耍了一阵军中把式,连连夸赞这东西好。
赵大顶也是一样,喜气洋洋的耍把式。
等几人耍的差不多了,孙杰将他们三人叫到了帐篷中。
四人坐在帐篷的火堆旁,孙杰开口道:“你们觉得,我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如何?比之边军如何?”
陈虎率先道:“大人,边军糜烂,他们拍马也比不上大人。当年小的在榆林镇时,武器就是一把破铁刀,身上哪里有铠甲?只有那些旗官们能有一件布面甲,还满是补丁,里面的铁片估计早就生锈了。
我见过一次总兵家的家丁,嘿,那叫一个神气,下巴恨不得戳到天上去,身上的铠甲也还是普普通通的布面甲,就是能比旗官们的好一些罢了。
只有总兵的亲兵,才能穿上铁甲锁子甲。那铠甲我没穿过,但绝对比不上大人这次拿出来的铠甲。”
“是啊,现在的边军,只要是个官,都想着捞钱,朝廷的军饷连年拖欠,哪里还有好东西?
就是往前再推十几年,也没见过几次这种好玩意!”不常说话的赵大顶也说了起来。
梁五也是,不断的贬低边军装备。
“你们三个都是行家,以前还是军中夜不收,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们!”
孙杰压低声音,脸色开始郑重。
陈虎急忙收起心,目不转睛的看着孙杰。
赵大顶和梁五也凑到孙杰旁边,聆听训示。
“如今,咱们收了三百多流民,现在有了井有了水,以后还会种地。
我相信,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。只是身逢乱世,北有建奴鞑子,内有流贼肆虐,如果没有属于咱们自己的武力,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地盘,到头来恐怕会分崩离析。
乱世人命如草芥,为了长久计,我决定,用这些铠甲武装流民,保护咱们的地盘!你们觉得如何?”
孙杰的目光缓缓的从几人身上流转,语气严肃。
“这条命都是大人给的,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,大人要干什么,我们哥仨就跟着干什么,哪有多嘴的道理!”
陈虎目光如炬,连连保证。
“大哥说的在理!”
赵大顶和梁五也是异口同声。
孙杰站起,拍了拍陈虎三人的肩膀。
背着双手,在帐篷中踱步缓说:“你们三人有基础,又是边军夜不收,精通军中武艺和搏杀之术。
训练之事,就交给你们了,到时候我再找几本靠谱的兵书,和你们一起训练这些壮丁。
暂时我还有事,脱不开身,就由你们三人先负责此事。
这三百难民中,大约有一百多青壮,但地总要有人种,从中选拔八十身强力壮之人,脱产训练。所谓脱产,就是从今往后,他们不用再种地了,全部投入训练。
选中壮丁,每月支付银一两、粮百斤,耕种的土地,地租减半,三年期满后,归为个人所有!
同时告诉他们,这些钱只是暂时的,他们以后要是表现好,还会上涨。
一个月能拿多少钱,就看他们的本事了。”
孙杰停下脚步,看向陈虎他们,“目前就这些了,以后我还会进行补充!”
梁五提醒道:“可这地是秦王府的,并不是咱们的!”
“秦王府的又如何?手中有了人,还怕手中没地吗?”孙杰毫不在意。
“大人,最近这段时间,这些百姓们吃咱们的喝咱们的,以后还要种咱们的地,训练他们是应该的,给他们钱粮干什么?”陈虎有些纳闷。
孙杰道:“这些事情你们以后就会明白!”
之所以这么做,就是为了以后打算,先把当兵吃粮地位高这个标准立起来。
明朝武人地位低下,几乎没有什么地位可言,这样做的直接后果,就是士兵武力颓败。
只要是个人,就逃不掉人性。人都是自私的,地位像奴隶一样,能打胜仗才是怪事。
要是强迫百姓当兵,那和抓壮丁有什么区别?
抓来的壮丁,战斗力能强吗?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运输大队罢了。
“行了,目前就是这件事。你们明天就开始着手去办,速度一定要快,我还有事,你们先睡吧!”
孙杰掀开帐篷,身子没入黑夜。
陈虎三人急忙把孙杰送了出去,目送着他走入黑夜。
“大哥,咱们对这些难民有恩,招募看家护院的丁口,就是一句话的事,大人为什么要给钱呢?”梁五一脸疑惑。
陈虎斥道:“休要多嘴,管好你的嘴。莫要揣测大人想法,你我只有服从的道理,怎能多嘴胡言乱语?”
“大哥说的是,大哥说的是!”梁五连连回话。
……
远处的荒野上有一道金光一闪而逝,孙杰和金光一起消失。
超市里出现一扇金门,孙杰从里面缓缓走去。
看了看柜台电脑上的时间,孙杰出了一口气,晚上十点半,还早。
坐在柜台后,点了一根烟,静静的抽着。
整理了一下思绪,孙杰在思考明天要做的事。
“土豆,肥料,农药,农具,以及各种农药喷雾剂。
宅子,车子,这些东西都不能少,麻烦啊!”
将手中将要燃尽的烟头摁在烟灰缸中,重又点燃一根。
这些事情都比较紧急,不得不过来先把这些事情处理好。
“明天先给范小鹏把车子买了,C照也能开轻卡,在B照没下来之前,先用轻卡凑合着吧。
车买了,再去看看房子。一天两天的不一定能买下,要是买不下的话,就先买土豆肥料这些吧,农时不能错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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