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雨棠临盆了,产下一个大胖小子,且得老老实实在柴家庄奶孩子;
不带柴刀的理由,是柴跃已经有些老了,柴家庄及柴家新庄需要预备大管事了,柴令武更让柴跃操心一下柴刀、柴火的婚事,老大不小了, 柴刀不能总鳏着吧;
李不悔这半个主母是必须坐镇柴家庄,除了开培训班,要开始操心柴家庄、柴家新庄、各作坊的运转,尝试当家做主了;
在管理钱财、与官府打交道、负责跑腿办事方面,阿融是不二之选;
伍参的武艺不错,处事也比较老到,自然是要负责协助、协调的。
所以, 柴令武只带着莫那娄捷、陆肆、柴旦就出发了。
当然,还有二十四个孽障,以及二十四个仆从。
一天之后,到达后来杨玉环陨落的马嵬驿(后世陕西兴平市马嵬镇)。
又过三天,穿雍州武功县到岐州扶风县(后世陕西凤翔县)。
一天之内,从扶风到岐州陈仓县(后世宝鸡)。
吐个槽,据说是李隆基改的地名,暗度陈仓就成了暗度宝鸡。
一天之后,流漯河,到达大散关。
四天后,到山南道的凤州两当县、凤州河池县(后世陕西凤县凤州村)。
过兴州,穿梁州金牛县地界,过利州,走文州阴平道(后世甘肃文县境内)入剑南道剑州、绵州、汉州、到益州,行程共计四十来天,比老扒灰快了几天。
大家都比较年轻,又没有辎重的拖累,自然是要快上那么一点点。
除了最后这段路线无据可考外, 前面都是老扒灰皇帝的路线,大家变相享受了一把皇帝的待遇。
人数不少,还个个都挎横刀、负弓箭,自然也没有不开眼的山贼出来挑衅。
国子监生们事先知道路途艰难,即便辛苦一些也没有怨言。
四个孽障脸都白了,腿都软了、裆的皮都磨破了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好日子过惯了,突然来吃苦,是个人都不习惯。
原以为,即便到曲州艰难一点,前期也可以取巧,走洛阳泛舟直下扬州,大家可以吟诗作对,逍遥一段时间,哪晓得柴令武这厮完全没打算让大家好过!
雍州的路段还好说,即便有点赶,起码路况还不错,时不时能在路上与行人马匹交错。
进入山南道的地界,人烟渐渐稀少,道路也开始难走,不少地方需要下马步行。
有心磨蹭一下吧,听到山梁上隐约的大虫咆哮、野狼长嗥, 把他们的脸都吓白了,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地追赶队伍。
相信,柴令武更乐意看到他们成为猛兽的饲料吧。
“这就是阴平道所在的摩天岭,东西走势,地势为阶梯式立体结构,沟谷与山顶的落差常在二里左右,悬崖峭壁,山沟长达二十到一百里。”
“高山重叠,峰谷交错,沟壑纵横,谷地狭窄,坡度陡峻,水流湍急。山上雪花飞舞,山下桃红柳绿。”
“如此复杂的地形,又卡在入蜀的咽喉之处,自然是兵家必争之处。当年的邓艾。便是从阴平道下江油,才兵临成都,逼得蜀国投降的。”
柴令武好为人师的毛病发作了。
咳咳,也没错,在这一群从前的监生、如今的下属面前,柴令武这个“师”是稳稳当当的,没听说“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”嘛。
泥石流系统系统嘲笑道:“你还想给他们当阿耶咋地?”
柴令武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,不过想想各位阿娘的岁数,自己这嫩草要是被一群老牛吃了……
柴令武赶紧甩甩脑袋,将这可怕的想法抛开。
过了阴平道,后面的路就越来越好走了,气温也渐渐上升,一件薄衣基本够用了。
进入江油,开始感受到盆地人民对兔子的喜爱。
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,后世土澳兔子成灾,是因为没请一万盆地人民过去,否则能将它们吃成保护动物。
煮兔子、蒸兔子、凉拌兔子、炸兔子、卤兔子……
除了圆底锅未曾问世,导致炒没有出现,所有能想到的烹饪方式都出现了。
味道一如后世,麻且辣,蜀椒如不要钱似的搁在碗里,饱餐一顿过后,许久才感觉到舌头属于自己。
问题在于,明明知道这样的滋味有些费舌头、费肠胃,第二天照样屁颠屁颠去吃。
据说,这也是后世肛肠医院开遍盆地的原因之一。
还有汤饼,也是盆地一大特色。
滋味各异的汤饼,有鸡肉的、狗肉的、猪肉的、羊肉的、兔肉的、肝肠的、肚杂的,唯独没有牛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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