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象的年龄,唯一可参考的是宋朝王钦若等编修的《册府元龟》,上书:贞观四年十月乙未,皇子诞育。
柴令武微微叹了口气。
大表弟这一辈子,自二舅母过世后,再无人护着,阿耶打压,东宫佐官言辞激烈,外带兄弟阋墙,处处被暗算,生生被逼得造反,偏偏皇帝老子打仗的本事轻松碾压他,真是悲剧的一生。
至于说男宠一事,在这个以此为风流雅事的时代,真是个事么?
阿融匆匆跑了进来:“二公子,监生在休息,易迩阚被吴能带着十余个太学生欺负。”
柴令武眉头挑了挑,一股子邪火冒上来,茶碗砸了个粉碎。
“令书学监生集合,闯太学!”
三百监生汇聚在一起,柴令武指着脸上青了好几块的易迩阚。
“看看,你们的同窗被人欺负了,你们该当如何?”
有点冷场。
毕竟,这是国子监,不是卫府。
嗯?
柴令武的目光落到前排的侯德夫身上。
侯德夫不安地挪了挪身子,大叫:“打特娘的!”
在柴令武目光的逼迫下,监生们大叫:“打特娘的!”
三百人在柴令武的带领下,浩浩荡荡地闯入太学。
旗杆,斩之;
桌椅,铲之;
拦路者,打之。
尽管太学的人也不少,可面对气势汹汹的书学,监生们选择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转进之。
在易迩阚的指认下,吴能等十余人被团团包围。
无关人员被柴令武粗暴地撵开,看着吴能等人准备反抗的样子,柴令武狞笑:“犯我书学,虽远必诛!拔刀!”
吴能根本想不到,柴令武不惮血洗国子监!
有柴令武撑腰,原本有些畏畏缩缩的书学监生们挺直了腰板,腰间横刀出鞘,只待柴令武一声令下,便要将吴能等人斩于刀下。
吴能终于畏惧了。
自己只是狂而已,他们是疯啊!
在国子监弄死一个监生,或许吴家的能量可以泯灭痕迹,将一切无声无息地掩埋在永夜。
公然弄死十余人,这是吴家不敢想像的事!
柴令武却肆无忌惮、有恃无恐!
这就是差距啊!
这一刻,什么下马威、什么报复,统统成了笑话。
吴能弃刀、低头,弱弱地说了句:“别打脸。”
柴令武薅着吴能的脖子,拖着他到书学门口,勒令他与同党全部跪整齐了,三百书学监生一个一个上去试试手感,感受一下力与反作用力。
“记住,你一巴掌扇到他脸上。他脸痛,那就是你用的力;他的脸皮震得你手痛,那就是反作用力。”
巴掌声不断,不时有监生惊呼。
“博士说的是真的,我感觉到了反作用力!”
吴能的脸歪了、嘴肿了,满眼的沮丧。
司业孔颖达与太学博士听到出了那么大的事,吓得三魂掉了二魂,赶紧跑来书学门口,却见里三层外三层,围满了看热闹的监生,隔岸观火的人群里不乏太学监生。
“柴博士,你胡闹!”
孔颖达气得直跳。
书学博士率监生大闹国子监,冲击太学,殴打太学监生,明天就能传遍长安城!
不,只怕现在已经在拼命扩散了!
柴令武示意不许停,慢条斯理地回话:“司业这话,学生就听不懂了。合着,吴能等人纠众冲击书学无人问津,书学抓他们过来审理就犯了天条?国子监姓吴吗?司业不妨问问监生们,这几年在国子监受集体欺凌的监生,还少吗?”
“那些监生就无人问津,吴能等人就迫不及待来捞人。国子监已经沦落到为某些人犬马的份上了吗?”
“我,柴令武,身为国子监书学博士,只要在位一天,就会维护书学监生的权利。我们不惹事,也不犯事,但谁敢来犯,虽远必诛!”
“彩”声震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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