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武听了一阵头大,看样子,这个兰之衡身份他真的甩不掉了。
回到李普生病房的时候,他已经洗过澡了,脱光了衣服躺在病床上,盖上了被子。
他的妈妈眼泪汪汪地看着魏武说:
“兰医生,真的一点不能打麻药吗?”
李普生安慰妈妈说:
“妈,别说了,今晚你住酒店吧,这边有护士呢。
兰医生都说了,要是能打麻药的话,他也不会让病人受苦的,再说了,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剧痛,对我来说,又何尝不是一次成长?
经过这一次,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垮我了!”
魏武更加对他刮目相看了,笑着说:
“原本我是有办法让你减轻痛苦的,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,你说的没错,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痛苦,又何尝不是一次成长!”
没错,魏武终于明白,为什么他变得心态越来越沉稳,放下了一切仇恨,面对李小建的妻女、四狗子的父母、魏冉的外婆,他都能够放下心里的怨恨,因为他经历了十四年刻骨铭心的痛苦,把一切都看淡了。
李普生听了魏武的话,突然豪气万丈:
“好,我已经迫不及待了。”
魏武点点头,冲李母说:
“敷药的时候,我会用银针给他止痛,防止他痛得打滚,没办法抹药,等敷药结束后,你还是去酒店吧,我今晚就在医院,你放心吧。”
李母含泪点了点头。
随后,魏武示意李普生趴在床上,在他的头上、颈椎扎了几针,李普生很快便昏睡了过去。
随后,魏武让阿力普和杨顺还有汤万两位教授,一起把李普生架了起来,保持着站姿,开始在他身上抹药,药泥抹得很厚,足有半寸多。
杨礼波在大刚的病房里,防止阿依慕把大刚给问傻了,李母则是站在病房的门外流泪。
全身都涂上厚厚的药泥之后,几人合力把李普生裹成了粽子,抬到病床上躺着,再给头脸抹上药,裹上纱布,只把银针的针尾巴露在外面,又用绑带把他紧紧地固定在了床上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李母进来了,看着再次裹成粽子的儿子,李母心如刀绞,泪如雨下,抽泣着说:
“他还是个孩子,这才四个多月,就要遭两次罪,叫我怎么忍心?”
汤教授劝道:
“这一次不一样,这一次是成长,是凤凰涅槃,浴火重生,你就去酒店好好休息吧,明天这个时候再来。”
几人好说歹说,总算是让阿力普送她去了酒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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