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我来看,能让成渊死就可,若是牵连的人多了,只怕到那时,陛下都不会放过我们了。”
陈瑛做事很理智,利害关系都摸得很透,朱棣不是病猫, 只是现在是个打盹儿的老虎,若是他们做的太过,只怕不会有好下场。
堂堂国公,谁敢下手。当是不起眼的野猫野狗呢?
制造意外是可以的,意外死亡又查不出来原由,到那时,只能顺其自然。
但是,陈瑛此刻没有合适的时机做手脚。
纪纲现在耿耿于怀,上次那个石开也让他丢了面子, 这个仇总是要报的。
“现在就让报恩寺坍塌掉?”纪纲询问。
“不可,哪里有镇国公刚去,这大报恩寺就坍塌的,太过于凑巧,我们还需要再等一等的,等一个最佳时机,让大报恩寺自然坍塌。”
陈瑛走出暗室,随后便将纪纲送出府邸,劝纪纲不要太冲动,他会想办法去做的。
三日后,薛禄头上被殴打的伤口已经结疤,但是薛禄有苦难言,对于纪纲强占芸儿又殴打自己的事,化悲愤成了力量。
薛禄听从成渊的建议,小不忍则乱大谋,他决定先忍耐下来。
成渊身在明处,别人身在暗处,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薛禄很快被成渊归拢到自己的阵线上,但是成渊也没有告诉薛禄自己的情况。
成渊揣摩过朱棣对几个儿子明争暗斗的态度,他喜欢在朱老四的几个儿子里和稀泥,是因为朱棣的态度也是如此的。
而且朱棣这个老小子,性格是属驴的,十分的倔,你想要墙倒众人推,破鼓万人锤的法子,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老三朱高燧是没有夺嫡希望的,他就是个跳蚤,在朱高煦和朱高炽之间来回的装无辜,反复横跳。
前段日子,丘福才被贬去北平。
朱高煦不可能此刻去胡来,因为朱棣有意让他就藩,但朱高煦死活赖着不去封地,恰好又遇上鞑靼部侵扰,被朱棣调得远远的。
朱棣傻吗, 不傻,他肯定知道朱高煦他们的小把戏,担心二子夺嫡,但是最可能用的法子就是采取和稀泥。将这种事情大事变小,小事变没。
陈瑛和纪纲这边,并不是要和稀泥的态度,他们有着各自的小恩怨,这次大报恩寺的主要负责人是镇国公成渊。
想扳倒国公,只有特别恶劣的案子或者谋反案才能扳倒,而且这也是对于一般国公。
陈瑛明白,成渊,是靖难出来的国公。
从开始就跟朱棣,现在还即将再娶公主的,朱棣绝不会让自己两个女儿守寡。
最重要的是,陈瑛清楚,朱棣想要建功立业,做一代大帝,而成渊是必不可少的人。
这种人被谋害,陛下会发火的。
可是种种原因下来,纪纲能想到的就是,得搞死他,赵王也是这意思。
在后面的日子里,到时寻找合适的自然事故。
成渊督造报恩寺,报恩寺自己坍塌砸死人……实属正常吧。
到那时,就算皇权律法,也无法奈何天灾人祸。
陈瑛想到自己被扒光袍子,露着屁股挨打,就心里不爽,有失尊严,有失尊严啊。
反正他就是要折腾成渊,要不要命先不说,不让他好过才是首先。
这就是陈瑛的想法。
但是纪纲这个人,不满意谁,就想着置人于死地。
………….
“不许生火,灭掉。”薛禄指着点油灯的将士道。
“做的好,大报恩寺不许生火,天黑后立刻收工就是,这边都是推木头时起的刨花儿,特别容易燃烧。”
成渊赞扬薛禄的做法,但是他目前也有个问题,就是工匠们都陆陆续续的回乡,这一停工就是几个月,会耽搁大进程。
“还能雇到工匠吗?木匠,瓦匠皆可以。”成渊看着工部侍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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