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渊说到这里,不觉心里沉重,眼眶有热泪,就在这时,匡愚已经随着御医去准备。
徐皇后也带人赶来,得知大概事情经过,也很担心, 却看见成渊眼眶有泪光后,心下一惊。徐皇后从未见过成渊示弱流泪,都是一副云淡风轻,一直当他是没心没肺,没想到今日眼眶有泪。
朱高炽感慨道:“没事的,或许待会儿孩子便生下来,安成也会没事的,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成渊绷着脸,一脸严肃的开口:“准备好便是,我也是半个大夫,跟着匡愚耳濡目染,不说医术高明,但是救个急也是可以。”
徐皇后觉得有道理,忙是点头,对大家说道:“你们几个先去厢房,这边本宫和成渊在就行了。”
朱高炽带着朱瞻基与张氏要走,朱瞻基摇摇头,跑到身旁的内侍那里,取了油纸包递给成渊,然后才跟着朱高炽他们走远。
徐皇后知道自己孙子意思,看了眼说道:“他是怕你饿。”
成渊苦涩的点点头,总得来说是自己太多管闲事惹得祸,“回皇后娘娘,都怪我,若是早点回府,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。”
徐皇后深明大义, 早就知道徐妙锦说的经过, 摇摇头,她认为无时无刻遇到百姓不平事,都该出手,这件事不怪成渊。
但她也看到成渊衣袍的血,摇摇头说道:“你这太莽撞了些。”
成渊没有说话,推人的手,就该被砍掉,仅此而已。
下半夜时分,医婆依旧没有办法。
天亮时分,匡愚才和御医按照方子做了,送进卧房,众人只期待能够平平安安。
………………
朱高煦现在有两件头疼事,一件是丘福即将回来,朝廷会如何处置,第二件便是自己的妹妹,听说孩子生了快一天一夜,还没有动静,御医说只怕会难产。
“汉王殿下,汉王殿下!”
朱高煦听到声音,便看到南康驸马胡观哭喊着跑进来。
突如其来的哭喊声, 把沉浸在自己烦恼中的朱高煦吓得一哆嗦,他还以为是智贞出了什么事。
南康驸马身旁还跟着管事,此时也是满脸恐惧,却不敢吱声。
“王爷,救救我啊,我胡观可是对汉王您赤诚一片啊。”
朱高煦皱了皱眉,知道胡观这么哭天喊地的来,肯定是有什么大事,抬了抬手道:
“胡观,有话直说,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王爷,镇国公要杀我啊。”
胡观跪在地上,唉声叹气道:“我刚回府,管家便说镇国公扬言要斩我那亲随的头颅,可怜一双手都被砍了去……”
“什么?这怎么可能!”朱高煦也不是傻子,成渊和胡观平时也没什么太大的过节。
况且胡观是南康公主的驸马,怎么可能如此。
胡观没有说缘由,而是把成渊恐吓府里家丁的话叙述一遍,朱高煦微微摇了摇头,觉得不可能。
这不符合成渊的作风。
“姑父,镇国公为何要斩了你那亲随家丁的双手?”朱高煦问道。
朱高煦并不知道安成难产是因为被人推倒。
“这……”胡观立刻不说话了。
“说啊!”朱高煦脾气急,看胡观吞吞吐吐。
胡观无奈,只好将家丁抓欠债的兄妹两,随后砸了成锦书斋,离开时无意中推搡了安成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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