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渊脱下袍子出去挥舞两下,把马眼睛露出,其他的用袍子勉强遮挡。
知道蝗虫只是晚上乱扑,成渊把自己头脸包好,手上也缠了布条,走下去踹了那内侍一脚:“去,把火把。”
成渊说着便感觉有东西从他小腿爬到大腿上,在裤子里胡钻,他只好隔着布捏死蝗虫。
蹲下身把裤腿扎紧,再把朱柏的衣袍撕成布条给朱柏扎好。
正准备下车,蝗虫又过来一阵,就跟石头沙子打在脸上,树枝抽在身上一般,让人隐隐作痛。
成渊知道是蝗虫,他不敢开口,开口就会有钻蝗虫进去。
约有半炷香时间过去,成渊感觉撞击小了,伸出手戳了戳朱柏。
成渊探出脑袋,感觉自己麻了。
朱柏后背都是绿油油的蝗虫,还有土灰色那种,似乎是蝗虫组成的幕布一样,蝗虫在他衣袍上蠕动着。
街道两边的灯笼上,趴着绿油油的蝗虫,房檐上时不时啪嗒掉下几只,有的则是从树枝上掉下,树就成了没有树皮的光杆司令。
不远处的田里,“咔嚓”声不断的冲刺着耳膜,就像人躺在安静的房子里听蚕啃桑叶。
只是啃咬力特别的强,让人听了毛骨悚然。
田里没有庄稼,但麦秆茬上都是绿油油的蝗虫,肚皮吃的鼓鼓的,平日里干净无草的土地像是现代草坪。
这是成渊借着火把看清的。
匡愚拿着几根火把,立刻过来把它点上,递给成渊:“师父,信已经让人送去京城了,师娘会看到的。”
“啊,哇哇哇~”
成渊转过头,朱柏边叫喊,边扒拉着身上的蝗虫,哭天喊地,但是嘴里的话能听清楚:“造孽啊,天哪,难道要被蝗虫毁了,皇兄,怎么办啊。”
匡愚手里提着一捆植物,正是他要找的苦楝。
成渊顺手从怀里摸出一只蝗虫直接放在苦楝上,有几只蝗虫立刻爬上去大快朵颐,过了不久,肚皮突然萎缩,啪嗒掉在地上。
看着这一幕,成渊拍了拍在那里哭喊的朱柏:“王爷,别哭了!”
随后又走过去,把抱着头钻在车底的车夫喊出来,欣喜道:“把这个苦楝多找些,杀蝗虫的。”
匡愚把手里的苦楝撕扯些,丢在蝗虫窝里,蝗虫立刻爬上来吃,但很快就不动了。
成渊拿着火把到处挥舞,火把所到之处立刻烧成一大片。
石开拿着赶马的鞭子,朱柏拿着自己的佩刀,对着空中的蝗虫,到处乱劈乱砍。蝗虫被刀劈成两截,在地上流着黄绿色的液体,便不动了。
跟着的随从手脚并用,靴子底下很快就有了一滩烂泥。
看着大家无力的反抗,成渊摇摇头走过去,拿着苦楝递给湘王朱柏,表示这种苦楝配上其他的中药,可以制成驱虫的药。
大家坐上了马车,成渊看着匡愚笑道:“你这几天的功夫没白费。”
匡愚点头,拿着苦楝小心翼翼放进药篓里,这个对蝗虫有些杀伤力。
一只蝗虫每天能够吃掉等同于它们身体重量的食物,不加以控制,会更加多的。
在元史上有记载,五月,山东、河北、河南、关中等处,蝗飞蔽天,人马不能行,所落沟堑尽平,八月己卯,蝗自河北飞至汴梁,食田禾一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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