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咸宁殿下,臣有事情想要问问咸宁殿下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成渊迎着她的弓箭走过去,吐出一口气道:“殿下?”
借一步说话,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面说的,没有吭声。
“殿下若是不方便,那臣便下次再来叨扰。”
咸宁忽然咬着下唇,眸子里面有水光闪动,深深看了眼成渊,丢下弓箭就要离开。
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,都跟安成成婚了,还来做什么,难道想听自己叫他一声姐夫。
心高气傲的咸宁从来没有这么的失落过,无力过。
她转身就走。
成渊看了眼周围的女官和几个内侍后,忽然摸了摸袖口,似乎是差点忘了什么,道:“哎呀,安成托我带给咸宁殿下去疤痕的药,还没给她。”
说完径直拐向左边的拱门,朝咸宁宫后面的小亭子走去。
女官和内侍听到是送药,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。
成渊脚步生风,如脱缰的野马。
走到拐角,他看到咸宁公主蹲在假山的后面,肩膀颤抖。
“咸宁殿下。”成渊喊道。
咸宁公主听到,没有理睬,反而起身向远处走去,走的很快。
成渊截道追上,正要问话,看到她梨花带雨,愣了愣:“殿下,你这怎么哭了。”
好好的哭什么啊哭……
咸宁别过脸去,给他一道背影:“姐夫你跟着本宫做什么,请自重。”
她白皙的脸庞带着泪痕,胡乱的擦了擦,却没有离开。
成渊慈恩机道:“殿下,今日可是用雁翎箭选……用。”
中间两个字被他忽略。
咸宁猛的回过头来,冷冷的看着成渊道:“成渊,本宫的事与你何干,你拿本宫当什么!”
这个狗男人,带着自己玩,给自己写信,要不是看安成喜欢他,她才懒得搭理他,白给她,她也不要。
咸宁公主对成渊只有厌恶。
“殿下,或许在你眼里,我就是个多管闲事,虚情假意的无耻之人。”成渊顿了顿道:“这是修复伤痕的药,还请殿下收着,这么好的药,很难得,我从京城老大夫那里找的。”
她正要说谁稀罕你的药。听到后面那句,心里微微有些变化,转过身后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成渊拿出药:“没有人愿意替别人挨刀,殿下替我受伤,我心中十分的感动,殿下如此,我成渊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,但是有一件事不能把殿下搭进去的。”
他怅然叹口气,把药瓶塞在她的手里。
咸宁虽然心里有些惊诧,但并没有给他好脸色,作为高高在上的郡主,再到公主,男人的好话她腻了。
只是他送药,语气诚恳,咸宁还愿意听他说。
“什么事?”
成渊苦笑道:“殿下,你这几日用的雁翎箭,昨夜有人想用它取我性命。”
“什么?”
有人在他成婚时放冷箭。
她抿了抿唇,半晌道:“此事和本宫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雁翎箭是边军所用,我家里被箭扎的口子很深,必须是习武之人才能射出那样的力道。
听说最近,雁翎箭咸宁宫有,便过来问问殿下,怕今后查起来,会连累到殿下。更怕殿下因此受伤。毕竟刺杀一次就会有第二次。”
咸宁生气道:“你为何不早说,我去跟父皇说说,让他派侍卫给你。”
说完她看到眼前的男人眼里有些愧疚,又有说不明的感觉。
成渊道:“殿下,我想问问你的雁翎箭谁给你的。”
她也是有脑子的,知道是大事,便答道:“是宋瑛,他这几日教我射箭。”
成渊解了疑惑,心里有了底。
“殿下,我先告辞了。”
咸宁当他是误会了什么,所以才要走,下意识解释道:“本宫和宋瑛没什么的。”
成渊凝视着她,抱拳,一字一句说道:“殿下,该选驸马了,这正常。”
咸宁愣了愣,接着怒道:“成渊你混蛋,给本宫滚远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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