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不提刀一天不弄棍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。
沙袋木桩那些东西,虽然也能用来练武,但终究与真人差了些意思。
虽然他们几个,也能将山寨内的喽罗兵们叫来与之过招。
可是那些喽啰兵们终究不是外人,有些狠辣的招式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用的。
可是在这里就不同了。
那些衙役根本就与他们不认识,而且还跟着那个狗官做了很多欺压百姓的事儿。
这一点,从那个张氏此刻玩命一般地在那县令身上发泄,就能看出来了。
那张氏在李长兴的身上,是受了多少委屈与苦楚才能把她逼成这样。
所以这时候,史进四人动起手来,也就毫无顾忌了。
一招一式都狠辣无比,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之处。
一时之间,府衙的大厅之内,就仿佛练武堂一般。
乒乒乓乓之声,不绝于耳。
惨叫声、挥舞棍棒及拳头带来的破空声,以及鲁智深爽朗的大笑声,回荡于大厅当中经久不绝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这无比嘈杂的声音,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再看厅内,刚才还纷纷叫嚣的一众衙役,此时均都如被褪了毛的猪一般,躺在地上不停的嚎叫打着滚。
有的捂着脑袋、有的捂着屁股、而有的则是捂着命根子,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了墙角。
至于刚刚那个县令李长兴呢,他此时的状况,就要比那些衙役惨多了。
原本下巴上,那修剪整齐的胡须,这会儿已经全被那个张氏薅没了。
丝丝血迹染红了他的下巴,流到了他那崭新的官服上。
而他那花白的头发,也被愤怒已极的张氏,硬生生地拽下了好几绺。
此时李长兴的脑袋,就犹如被狗啃了一般,一块有头发一块没有头发。
只把李长兴疼的,一手捂着脑袋,一手捂着下巴,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,哼哼唧唧的没完没了。
与此同时,他两侧的脸颊也被抽红了。
数十个血红的巴掌印,参差不齐的叠加在一起,也看不出个个数来。
林冲缓步来到了武植身旁,随后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坐在地上,吭吭唧唧的李长兴。
“哥哥,这事既然已经做下了,那咱们便做得更彻底一些吧。”
“若是将来,这帮鸟人传扬出去的话,必定会对咱们水泊梁山不利的。”
自从林冲经过了火烧草料场一役之后,他便对于现在这个大宋朝廷,彻底失望了。
他不仅恨那些身居要职的高俅、蔡京、童贯等人,同时也恨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们。
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斩尽杀绝,一个不留。
武植思索了片刻,随即淡然一笑。
“林教头呀,上天有好生之德,随意杀戮总是不对的嘛。”
林冲蓦地瞪大了双眼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。
“莫非,莫非哥哥要将这群鸟人放了?”
“这可万万使不得呀!”
“这群贪官污吏,哪怕让他们留在世上一天,都会有数之不尽的百姓遭其迫害。”
林冲还待再说,没想到却被武植打断了。
“林教头呀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
“我刚才那么说,并不是想要放过这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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