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”她冷笑,可语气却带着些许无奈和心酸:“你是苏家最受宠的宝贝,当然不懂随时被害死的苦。”
苏婉寻当然能听出她的意思,看来齐府后院那帮子姨娘和舒氏差不离,想着办法害人。
苏婉寻心下就对她起了同情,也不再计较她方才的无理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以后我好称呼。”
齐家小姐没有回答,不过等到苏婉寻快要入睡时,竟听到一个声音回:“齐非乐。”
齐非乐?
苏婉寻觉得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,原本想回她,但实在太累,就在朦胧中睡了过去。
早上,没了白芨的伺候,苏婉寻还真有些不习惯。因为动作若是太快就会喘,所以洗漱穿衣就花许久时间。到课堂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在场。
第一节是德业课,男女一起上的。
而上课的夫子就是卜夫子,苏婉寻前世临摹了他不下字帖几百遍的老头儿。
她刚要行礼自问罪,他便开口说道:“选个空位坐下。”言毕,又对众学子幽幽道:“她身子孱弱,一天要喝三副药。若是你们谁一天喝三副药,我也同意他迟到。”
在座的学子抽抽唇,没有说话。
苏婉寻扫了一眼,几乎都坐满了,除了……
她猛吸一口气,竟看到云天墨!而那空着的座位就是在他左侧。
手抖了抖,似乎唯有扇她一巴掌才能解恨。
“还不快入座?”卜夫子提醒。
她吸吸气,硬着头皮坐了过去。
“这是你的书,我帮你搬来了。”云天墨将一叠书放在她的书桌,笑容和气。
“别靠过来!”她低吼了一声,又狠狠翻了个白眼。
云天墨似乎很受用这白眼,又笑了一下,慢悠悠地说道:“脾气不要那么暴躁,否则伤了元气,从三副药变成六副药。”
“你!”苏婉寻一见这个混蛋就来气。若是时光能再倒流十几年,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将他塞回他母后肚子里去。
卜夫子开始上课:“在讲道德经之前,要了解象。看天,天象,看人,人象,看地,地象。老子见我们都被象所迷惑困住,所以便决定破象立道……”
这些都是苏婉寻前世不知道的知识,今生有机会学习,自是认真学习,不断记笔记,可不知怎么的,明明昨晚睡好了,现在又犯了困。
云天墨单手撑着侧颜,长长的墨发散在桌面,如同一朵黑莲。
虽然戴着面具,但那狭长的双丹凤眼的确生得好看,斜飞向上,似能入鬓。
卜夫子皱眉,停下讲课后便快步走到他面前,“啪”的一声狠拍桌面,怒声道:“太子!既然你自愿来书院,那就要遵守书院的规则,否则我便回禀了陛下!明日就回宫!”
云天墨懒洋洋地伸腰,睁开朦朦胧胧的丹凤眼,无辜地看向卜夫子:“不过是睡一觉,有那么严重?不过也难怪,卜夫子没有媳妇儿,不知夜晚耗力需要补觉。”
话音一顿,他又突然想到什么,拍了拍脑袋叹息:“差点忘了,昨晚住校,没有玩儿。那怎么会这么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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