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胡轸和牛辅战死后,董卓对关东群雄的畏惧之心越来越重,现在利用几个官职就能让他们退兵,董卓自然不会吝啬,当即便按吕布说的写下圣旨,又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汜水关。
崇德殿,董卓刚让人把圣旨送出,却听门外有内侍禀道,“相国,尚书杨瓒有要事求见!”
董卓有些不耐烦道,“有何要事?这群人日日吃完不干活,屁事还特多!”
董卓刚想叫他滚,便听杨瓒在殿外大喊,“相国,下官真有要事禀报,乃关乎相国性命之大事。”
董卓听了脸色微变,忙让人放杨瓒进来。
“杨尚书,是何大事?难道又有哪个人想谋害孤性命?”董卓沉着脸问道。
杨瓒道,“确是有人想谋相国性命!”
董卓大怒,“何人?到底是何人?”
杨瓒道,“便是那吕布……”
杨瓒话没说完,董卓便怒而打断他,“放屁,奉先对孤忠心耿耿,你这老头,又是受何人拾掇,竟敢来诬陷奉先?”
杨瓒连忙跪下,“下官不敢,相国且听下官说完,若真为诬陷,下官愿受任何刑法。”
董卓坐回小榻上,冷冷盯着他,“那你便说说看,若说不出个所以然,孤灭你全族。”
杨瓒道,“下官恳请相国招两人上殿,一位是虎贲中郎将李肃,还有一人是相国凉州军中的军候牛犁,下官想问他二人几句话。”
“怎又和子正有关?”董卓疑惑道。
“相国将他二人唤来便是。”
“也罢,孤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污蔑奉先。”董卓摆了摆手,立即有内侍去找李肃。
李府内院,李肃听董卓传唤自己,右手紧紧揪着自己衣角,力道大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。
董清从他身后环住他腰身,脸贴在他背上徐徐道,“我已怀了你的骨肉,奉先若回来,此事便瞒不了,不管他是否喜欢我,在外人眼里,我都是他的妻,从那夜在河边撩拨我开始,你已经背叛他了。”
董清说着,绕到李肃前面,仰头看着他,“我姐夫牛辅已经死了,父亲无后,他一直想让我的孩儿继承董家,只要除了吕布,待我父百年之后,他的一切便都是你的,荣华富贵、权力地位,全是你的……今天你若不做,吕布回来后你会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明白,或许他看在兄弟一场份上饶你一命,那日后呢?他如何还会重用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人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李肃冷声打断董清,松开紧握的衣角,大步离开内院。
其实从那日和杨瓒秘谈过,他已经彻底背叛吕布了,方才的犹豫纠结只是因为心中对他存有丝丝愧疚,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他没有其他选择了,只能这条道走到底。
董清说得没错,从那夜河边控制不住兽欲开始,他就已经背叛吕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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