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西府里的政老爷恳请了圣上,让我回东府主持族祭,我纵是不愿,也不好推辞了。”贾珩伸手扶着秦可卿的削肩,照看着秦府下人将收拾好装满衣服的木箱子,装上一辆马车。
秦可卿颦了颦眉,轻声道:“回宁府,唉……”
她心中知道她的夫君,不想再回宁府,再受宗族束缚,可人生在世,哪有这般容易?
贾珩抚住玉人柔软滑腻的素手,清声道:“不过是再做一番争斗罢了。”
出族自立有自立的活法,重回宁府自有另外一番活法。
人活一世,无时不刻都在斗争,生命不息,斗争不止。
秦可卿涂着红色胭脂的美眸,妩媚流波,浅浅笑道:“夫君,心中有计较了?”
每次见他夫君陷入凝思,她就知道,夫君已有了主意。
她就喜欢看夫君这番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贾珩笑道:“既我为贾族族长,就不能由这帮不靠谱的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宁国府需得一场整顿。
不说其他,就赖家贪污了多少公中银两,这个账总要算的。
还有贾珍为族长时,干得那些不法勾当,都要寻到苦主,该赔偿的赔偿,至于罪名已由贾珍担着了,剩余的只是经济损失。
将屁股擦干净,才好轻装上阵。
还有田庄、铺子等一应产业,同样需要整合,将一些吸血鬼清理干净。
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,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?
而且,不说其他,他如今名望渐隆,随着时间过去,名声愈发大,多少人在这段时间内都会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
总要做出一些仁德举措来。
“可卿,还有一件事儿,我想听听你的想法。”贾珩看着妻子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,心头有了几分莫名的逗趣之意。
秦可卿好奇道:“什么?”
芳心中甚至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新奇,她夫君以往都是自有主张,这般郑重其事征求她的意见,还是头一遭儿。
“贾族子弟,既不事生产,又不好好读书上进,一味厮混,我打算到宁国府中,拨出一些银两,礼聘名师,重建族学,并将一部分田庄将之为族田供奉,以为子弟读书、祭祀所需。”贾珩清声说道。
此举一出,可以说就是拿公中之银两,为全族谋福利,这是得人心之举。
而且,纵是传扬出去,也会说这才是诗礼簪缨之家该有的样子。
秦可卿闻言,玉容恬然,美眸焕彩,柔声说道:“夫君此议甚好啊,尤其将田庄归入族田,将来纵有个什么不忍言之事,也能为宗族保留一份元气。”
贾珩笑了笑,看着自家妻子嫣然明媚的容颜,心道,这是你的托梦之言。
“还有鲸卿,等族学重建好,就让他入学读书。”贾珩扶着自家娇妻,登上马车,冲宝珠和瑞珠二丫鬟点了点头,也随之上了马车。
入主宁国,一个是读书、习武,不用说,此举不仅会得到时人的赞誉,而且也能巩固贾政,
他初步定下的目标是,与贾政形成“盟友”,先把贾赦摁下去。
是的,如凤姐所言,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贾赦!
此獠一日不除,贾族一日不宁。
来日就有塌天之祸!
提及秦钟,秦可卿皱了皱琼鼻,柔声说道:“我正担心他的学业呢。”
贾珩也上了马车,坐在秦可卿身旁,搂住削肩,说道:“他性情腼腆,倒像个女孩儿,我打算教他习武,你觉得怎么样?”
秦可卿将螓首靠在贾珩肩头,随着马车辚辚转动,向着宁荣街而去,道:“好啊,就是,他能吃这个苦吗?”
“有什么吃不了的,咱们家燕儿、碧儿姐妹都吃了这个苦。”贾珩轻声说着,探入裙领口,翻山越岭,掌握滑腻。
秦可卿那张国色天香,如芙蓉花蕊的玉容一顿,只觉脸颊滚烫如火,心砰砰跳个不停,羞嗔道:“夫君,别闹……还在马车上呢。”
贾珩面色动了动,附耳说道:“可卿,我就是看你这两天,长身子了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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