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只要好好听话，红阴就会赶紧痊愈的。”
墨羽是听到红阴病了的消息，才开看看。
没有想到林荫还在这里，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。
“阿舅~”
墨羽盯着华书。
“我们华书有没有乖乖听话？”
华书点点头。
墨羽盯着林荫。
“我先去后面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墨羽看着红阴，红阴这个人，从他记事起，便一直跟在墨蝶身边。
从前母妃在的时候，母妃也说过，红阴是墨蝶母亲留给她的人，忠心不二。
要是没有华书，墨羽就知道在墨蝶走后，红阴绝不独活。
“事情已经成了这样，我答应你，我都会查的清清楚楚。”
红阴只是不解，为什么父亲要谋害自己的女儿。
“皇室鲜少有亲情，他是什么样的人，我们都知道，不是嘛？”
红阴曾经听过墨蝶也这样说过。
“他老年时的那些做法，就像是神经病，我都理解不了他，从前还对他有几分父子之情，可惜到了最后，我觉得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墨羽盯着别处，掩饰着自己的情绪。
“我总觉得，我们的双眼被遮盖住了，有些事情，就像雾里看花，水中望月一样，迷迷糊糊，看的不是很清楚。”
红阴揪着被子，墨羽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我现在虽然想查，可是我也害怕那个真正的真相。”
红阴盯着墨羽。
“陛下，无论真相如何，您不必怪罪自己，倘若你不值得，没人会护你，因为陛下值得，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的前仆后继。真相或许难以接受，但是已经过去的事情，我们在得知真相的时候，能做的也只有好好活着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红阴只是一时想不明白，但是她还有她的任务，她得好好把华书抚养长大，看着她长大。
墨羽，这人，性子有时候太过执拗，自己容易跟自己想不开，墨蝶最放心不过他了。
红阴想想，叹了一声。
林荫看着墨羽，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，但是她又不敢说些什么。
华书被念梅带出去了。
其实是看着林荫和墨羽，华书自己要出去的。
林荫有些僵硬，有些不自在。
“林荫，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？”
林荫没有想到墨羽会问他这个问题。
“我父亲，他挺宠我和哥哥的，倒是我母亲，管的很严，慈父严母，这是我们家里的情况。”
墨羽躺在后面的软枕上。
“那你觉得先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呢？”
林荫其实心里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的，但是自己的视线和墨羽的视线撞到的那一刻，林荫觉得自己就算说一说，也没什么的。
“先帝早年，是人人称赞的，可是自从他开始追求什么不老药，民间苦不堪言，那样的皇帝，不配做这天下人的皇帝。”
林荫振振有词，墨羽静静听着。
“我记事起，他在我心里还算是个好人，只是我讨厌这繁琐的规矩，天天向往着外面，后来，他老了，我觉得我还是向往着外面，那是因为，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身份，有那样一个父亲，我开始怀疑那可能不是一件好事！”
墨羽的眼睛直直看着一处，很长时间，才眨一次。
“我现在总觉得，当我查清一些事情之后，我会接受不了先前的事情。”
林荫在自己的手心画着圈圈。
“可是，陛下是想要知道真相的不是嘛？”
林荫盯着墨羽，墨羽在听到林荫这话的时候，也是瞬间就转头，看着林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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