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厉元朗身后,跟着管忠春,以及一身戎装的副镇长平海,还有庞飞扬。
罗凯坐在第一排,坐姿跋扈,双腿放在桌子上面,两只脚不停的晃动着。
可当他第一眼看见厉元朗凌厉的目光后,心头一沉,不自觉的要把双腿拿下来,却被身旁的罗旺臣死死按住。
厉元朗进来一看这架势,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。
只有这两个人是坐着的,其余十几个全都站着,明显含有惧怕心理。
他走到二人面前,罗安荣适时的往旁边挪了挪,将中间位置让给厉元朗。
厉元朗身板挺直,面色冷峻,看了看罗旺臣,又瞅了瞅罗凯,目光就在二人脸上踅摸来踅摸去的,一言不发。
他这么一弄,反倒把罗旺臣和罗凯看的直发毛,浑身不自在。
这人什么毛病,光看不说话?
还是罗凯沉不住气,首先问道:“你就是那个厉镇长,我们……”
还不等他把话说完,厉元朗冷声说:“你是双腿有残疾还是全身瘫痪,要是这样的话,我叫人找个担架抬着你。”
罗凯眨巴着小眼睛,一头雾水的说: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?”厉元朗冷笑一声,忽然瞪起眼睛,厉声喝道:“没有,就把你的腿放回去,谁告诉你坐成这样,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,像个毛毛虫。”
此言一出,立即引来在场众人一片哄笑。
罗旺臣马上回头瞪了那些跟着笑的村民们一眼,大家急忙止住笑声,实在憋不住的,只好使劲咬起嘴唇。
不知道为何,罗凯看见厉元朗气势汹汹的样子,就有一种莫名的惧怕感。
尤其厉元朗的那双眼睛,好似利剑,直刺人的心底,令他不寒而栗。
被厉元朗这么一说,罗凯本能的把双腿收回,放下来稳稳坐好。
罗旺臣气得牙根直痒痒,罗凯你个怂包,不就是个镇长吗,至于把你吓成这副模样。
当初见邢广云时,你那股子耀武扬威的劲头哪去了,拉尿拉没了吗!
狗肉终究上不了席面,废物一个!
罗旺臣毕竟比罗凯多吃十年的咸盐,见过世面,没被厉元朗采取的眼神战术吓唬住,大言不惭道:“厉镇长,你来得正好,我们今天就是朝你要补偿钱的,能不能解决,给个痛快话!”
直到这时,罗凯方才缓过神来,拿出混不吝的态度,跟着罗旺臣的话头叫嚣说:“我叔说的对,你今天把钱给了,我们一拍两散伙,绝不找你的麻烦,要不然……嘿嘿!”
“要不然怎样!”厉元朗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威胁,义愤填膺,狠狠问道。
罗凯当即回答:“那就去区里告状,要不就去市里、省里,再不就上京城,我还不信了,没有人管这件事。”
“好哇,你们去哪里告状是你们的权力。不过,我首先问一问,罗凯,去年冬天,你把同村的韩寡妇堵在屋里,欲行非礼没有得逞。事后担心韩寡妇告发,给她送了五千块钱,这事有没有?”
罗凯一听厉元朗提起这件事,立刻傻了眼,嘴巴犹如贴了封条一般,一句话也讲不出来。
他做贼心虚,本以为用钱封住了韩寡妇的嘴,万不成想,这位行来的厉镇长,怎会知道这事?
罗凯自诩做得天衣无缝,就连罗旺臣都没听说。
他睁大眼睛,直勾勾看向罗凯,跟不认识一般。
混蛋玩意,韩寡妇可是老子喜欢的女人,你什么时候背着老子干出如此勾当?
对付完罗凯,厉元朗马上又将目光落在罗旺臣身上。
用手一指罗旺臣鼻子尖,“还有你,今年开春,你把姚家湾姚二河打断两根肋骨,威胁他不许告发,否则就让姚二河一家过不上消停日子。罗旺臣,你挺霸道,视法律如同儿戏,你以为你是谁?天王老子犯法,照样获罪受刑。”
罗旺臣同样被说得两眼发直。
这件事他早就摆平,差不多忘到脚后跟了,这位厉镇长从哪得来的消息?
太神奇了。
都不给二人过多的思考空间,厉元朗回身命令平海:“平副镇长,马上把这两个人抓起来,带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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