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郝志平被纪委带走了!”
这句话一出,就连邢东都是大吃一惊。
继而,秘书给他打来电话,夯实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。
“又是厉元朗!”
邢东愤愤说道:“厉元朗真不是个省油的灯,下去检查工作就老实检查呗,处理了杜民不算,还把老郝给搭进去。我真怀疑,他是不是纪委工作干上瘾了,不处理几个人心里不平衡!”
陆定方把麻将牌往桌子上一放,点燃一支烟深吸起来,“厉元朗是闲出屁来,可杜民的老婆,这个蠢婆娘,平常不看电视不看手机,连厉元朗都认不出来。还敢强买强卖,一盒破芙蓉王敢收厉元朗三十五块钱,真是自找麻烦,这下倒好,十块钱把老公送进去了,看她肠子不悔青才怪。”
冯满见状,一个眼神示意,副总马上起身离开。
“二位领导,用不用洗个澡精神精神?”
有火气就该发泄,那么发泄的唯一办法就是洗澡。
邢东连连摇头,“你会所的小妞都熟悉遍了,看着就没想法,还是回家搂老婆算了。”
冯满往前一探,低声说:“我刚招来几个东欧妹,全是金发碧眼大长腿,皮肤粉白粉白的,要不要来点西餐换一换口味?”
邢东闻听,舔了舔嘴唇,使劲咽了口唾沫,眼神直勾勾问: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骗谁也不敢骗你邢县长啊。”
邢东这会儿看了看陆定方,征求他的意见。
陆定方站起来,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,说道:“我没兴趣,你们玩吧。”说罢,转身走出去。
邢东无奈的一耸肩,紧跟着陆定方离开。
两辆车离开会所,邢东电话告知陆定方他不回县政府了,直接回家睡大觉。
陆定方挂断手机,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。
果不其然,邢东的车子转了一圈又原路返回,给冯满打电话问:“老冯,你说那几个大洋马是不是货真价实?”
冯满呵呵一乐,“邢县长,你验一验不就知道了。”
陆定方不是不想,实在是他没有心情。而且他不像邢东那样不挑食,见到美女就迈不动步,最主要的,他嫌脏。
下午,厉元朗听取了何贵代表乡党委和乡政府做的工作汇报,又按照原有计划走了两个村屯。
这两个村都是乡里提前安排的,挑的是最有代表性也是最好的。
即便这样,厉元朗还是发现出问题。
整个村子,留守的都是老年人,年轻一点的,就是四十岁左右的人几乎看不到。
何贵介绍说,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年轻人都搬走了,不是在外地打工,就是在城里安家,农村留不住人,尤其冬天。
厉元朗望着远处皑皑白雪,群山连绵起伏。
他想过,这里可不可以按照甘平县那样,发展特色农家旅游。
但是这一念头,很快就被打消掉。
原因很简单,这种景色在戴鼎县遍地都是。
不像水明乡的海浪村,那地方常年下大雪,围绕雪就可以营造出旅游特色。
看来,单纯的搞旅游不现实,种地又不挣钱,发展农村经济何去何从,还真是个大难题。
北方的冬天黑的很早,才四点钟,夕阳西下,天色逐渐黯淡下来。
厉元朗一行没有在永年乡停留,直接开往下一目的地,多山乡。
临走时,厉元朗不忘叮嘱何贵,尽早启动中光村委会罢免杜民的程序,选举新的村委会主任时通知他,到时候他一定来参加。
望着中巴车逐渐远去,何贵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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