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是普通城市,眼前这是座要塞。
它s型的门洞里共设了五重闸门。就算攻破了最外面的城门,里面还有四重闸门保护着。
加上门洞不是笔直的,长长的撞城柱基本上会卡死在第二重闸门前,再也动弹不得。因而破门也就无从谈起。
任宁抬头往门洞上方望去。
门洞有一丈多高,顶部呈半弧型,弧顶上每隔半丈就留有些黝黑黝黑的孔。
这些孔差不多尾指大小,一些用来发射箭枝,另外一些则用来放油或放火。
敌人攻城时,大可以打开最外的城门让他们进入长长的门洞,再关门打狗。
一阵箭射或火烧,甚至双管齐下,躲无可躲的敌人没几个能活下来。
因此攻城时,要想经过这条门洞将是段十足的炼狱之路。
而五重闸门,每重闸门都由不同的将领控制。因此想从要塞内部开门迎敌,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。
任宁啧啧感概。
不愧是名振大陆的军事要塞。在这冷兵器时代里,只要要塞里还有粮草水源,它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。
不多时,走过这条s型的门洞,终于进到要塞里面。
任宁举目四望。
要塞的规模和云垂的中小城市差不多,里面应有尽有。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普通老百姓出入,通常只有士兵驻扎在其中。
他所属的斥候营就在西门附近不远。
车子回到营地时,任宁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地扭曲了一下。
偌大个斥候营地,赫然有不少将士在松土种菜,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。
没多久,车子到了座小石屋前,他被人抬了下来。
“兄弟,你家到了,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任宁拱了拱手表示感谢。
他没有进屋,目光左移,落在房子旁边的马厩里。
岩陲要塞是座城市,大多数时候就只驻扎了十五万的守塞将士,所以几乎每个将士都能分到一座房子住。
而斥候或骑兵们的命运和战马联系在一起,因此他们的房子外通常还有配备有马厩甚至跑马场。
只是眼前的马厩空荡荡的。他的坐骑倒在了西边茫茫的草原里。
任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粮袋。
里面没有追风找到的追命草,而是只剩下一长一短的两根狼牙。
转身进了熟悉的屋子,他随手一摸,满手都是灰尘。
任宁也不在意。
他的身子本就伤得不轻,加上连续颠簸了三天三夜,此时回到了安全的地方,就再也撑不住。
飞快地抖掉床铺上的灰尘,他倒头就睡。
然而还没睡多久,任宁就醒了。
脑筋尚未清醒,但他的手已经习惯性地摸向了腰间的短刀。
然而却摸了个空。
在睡下前,他把身上的东西全摘了下来,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。
“你醒了?肚子饿了吧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任宁猛地睁开眼睛。
对方见怪不怪,谨慎地退了一步。
“原来是你,张大娘子。”任宁挣扎着坐了起来。他给对方道歉,“吓到你了吧,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事。”妇人平静地打量着他,“早习惯了。”
张大娘子随夫姓张,本名叫什么任宁还真不清楚。
和任宁一样,她丈夫也入了军籍。
这时代一旦入了军籍,如果没有朝廷特赦世代男儿都得为伍,无一例外。
这些人及他们的后代如果不从军那就犯了律,唯一的活路是钻进深山老林落草为寇,或者躲起来终生不见外人。
这也是云垂那么大,任宁只往岩陲要塞走的原因。
入了军/籍,他无处可去。而且只有军中,他才能出人头地。
只是任宁不想再当斥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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