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一只漏网之鱼出现,一艘运气超好的敌战船钻出重围,向钱绾的哨探船奔来,后面一艘战舰紧追不舍。
“杀敌啊!兄弟们,随我杀敌!”
钱绾已经被战斗场面感染,此刻见到敌船过来,热血顿时沸腾,驾船迎上去。
两艘船夹住敌船,从两侧跳帮,然后以众欺寡,杀了个酣畅淋漓。
“痛快!”
钱绾仰天高呼。
此时到处都是厮杀,水中、船上杀得热火朝天,敌军已无抵抗力,只是下意识挥刀抵挡一下,然后扑尸。
跳入水中的毅军早被冰冷刺骨的海水冻傻,宇军只需过去挥刀就行。
毅军被清扫一空,无一逃脱。
张平等二十六人被俘,跪在甲板上。
战船上尸骸密布,鲜血染红了甲板,宇军把尸体扔进海水,收缴敌战船。
那些还没有死绝的敌人也被扔进海水,晚些时候他们会有被各种鱼群生吞的感受。
战争结束,有些战士打扫战场,有些清点敌军物品,有些在打水洗刷甲板。
张平等二十六人五花大绑押到帅船上。
“跪下!”
张平知道自己已无性命之虞,倔强的仰起头道:“大毅勇士跪天跪地归君王,不跪尔等弱小之辈!”
“呵呵!鸭子熟了最还硬的很!”
徐青冷笑道,“给我打,打折腿自动就跪下了!”
朱天由于阻止徐青冲锋被踹了一脚心里憋屈,此刻见到张平骄傲的样子不由气恼,对着他就是一脚。
张平知道自己少不了拳打脚踢,但大话已经说出,怎么也得再坚持一会,装作被打不支倒地跪下。
谁知朱天只踢了一脚就抽出刀,对着张平的腿肚子就是一刀。
张平大骇,挣扎着朝前移动稍许,刀尖划过他的小腿,一道口子瞬间裂开。
“扑通!”
张平直挺挺跪在甲板上。
“孬种!”
朱天骂骂咧咧收刀,然后站在徐青身后。
“为何率水军入侵我朝?受谁指示?你们此次入侵的目标是什么?”
徐青先声夺人,先把入侵的大帽子扣上去。
“将军,不是入侵,我等走错方向了······”
张平叫苦连天。
若是这仗打胜了,他率军撤走,到时候死不承认,反正丰州水军就那个德性,除了上报抗议,也做不出什么出彩的事,毅国国内也是嬉笑一片,暗地里还会嘉奖他。
此事一般就是不了了之,但现在不一样了,他败了,还被俘虏,越界证据确凿,若是被扣上入侵的帽子,朝廷没办法保他,反而会把他当做替罪羊。
“说的倒轻巧,今天若不说出幕后指示者,老子饶不了你······”
“放屁,你们经常走错了方向,丰州水军没少受你们欺负,今天越界这么长,绝对是有目的!”
身边的钱绾怒道,“我想起来了,你追击我的时候说要清剿丰州水军······对了,你们是以全歼丰州水军为目的,徐将军,毅国要从水路进攻大宇了,这是大事,必须尽快上报朝廷,防患于未然······”
钱绾这是替徐青出主意。
没有接到指令,在海上发动这么大一场战争,若是朝廷迫于国际压力,徐青是第一个倒霉的人。
换成这种说法,妥妥都是功劳。
“没有的事,当时只是开玩笑······”
张平急切辩解,“我们只有四十几艘船,哪能歼灭丰州水军······我一急说了大话,诸位将军不要当真。”
徐青盯着张平冷冷问道:“你说了没有?”
“说了!”
“那不得了!”
徐青转头对水军押司道,“奏折就这么写!”
张平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,说啥不好,偏要说这些,现在被人家扣上帽子了······如何是好?
“将军,不是这样的······”
徐青岂会听他解释,挥挥手道:“把俘虏全部用绳子栓紧,挂在船尾扔进海中。”
“诺!”
军士兴高采烈地去处置俘虏。
“将军,我们没有入侵······”
张平还在辩解,突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他把我们拴在船尾并扔进海中,这是要冻死我们啊!?
不能啊!
我还想活着!
“将军,你不能杀死我们,杀俘不祥,而且我朝会就此事交涉,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······”
张平开始咆哮,给徐青施压。
“你这厮开什么玩笑,谁说老子要杀死你们,分明是你们跳水逃跑,被冻死了,怎能怪到老子头上?你这厮就是条疯狗,打折腿再扔下水!”
噼噼啪啪一顿暴打后,俘虏全部被拴住扔进海水中。
“后面有船队向我们驶来!”
瞭望哨突然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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