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病吧?进贡的宝贝,外夷敢卖,孟翰林也不敢买,被皇帝知道了可不得杀头!”
“也是啊!”
大伙叽叽喳喳猜测,就听一人神秘道:“哥几个说得都不着调,这事我最清楚,哥几个想不想听?”
当然想听了!
你快说啊!
大伙着急,那人却不急,他等吊足大伙胃口再说。
谁知有人递过去一把零嘴,那人接住边吃边道:“昨天的蹴鞠比赛你们知道吧?赛前各国使者堵住孟翰林,强迫他赌蹴鞠”
这人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,说的那是有鼻子有脸,似乎当初他就在跟前。
“好个孟翰林,他大笔一挥和所有使者都签字画押,其实他胸有成竹,早将大宇蹴鞠队的一群绵羊,训练场成一群老虎”
这人手舞足蹈,讲得精彩绝伦,大伙顿时义愤填膺。
“娘的蛋!愿赌服输,蛮夷小儿,想赖账,门都没有!”
“这帮吃草货,平日耀武扬威,赌输了就当缩头乌龟,真不是人!”
叫骂声渐起,连门子都有点怀疑,使者欠的不是孟青云的钱,而是欠门口这伙人的。
四方馆就是大使馆,专门供各国使者居住。
毅国、辉国、晋国因为常驻,他们自然占据了里面的院子,外面院子空闲,哪国使者来,便临时安排他们住在这儿。
薛延陀使者浞拔灼正好住在最外面。
此刻,浞拔灼正和吐蕃使者穆姆扎借酒消愁。
“哎!只怪我多嘴,若不是我提出赌约,也不会有现在的窘态,还把好多使者都拉进坑里!”
是浞拔灼提出赌,但这也怪不着他。
说白了谁都想瓜分孟青云的钱,当时若是阻止,肯定会收到一片责骂。
“这事不怪老兄,只怪孟青云这厮太卑鄙,明明知道自己有十成把握,却硬要和我们赌!”
穆姆扎喝了一口酒,安慰道:“还好这个小贼识趣,蹴鞠结束后没让我们兑现。大宇有过年不讨债的说法,我们拖一拖,等初八他们上朝后,我们领到赏赐就走。我就不信,宇皇会允许他追着我们屁股讨债!”
浞拔灼叹道:“就是啊!他怎么不去抢?一千贯,让我上那儿去找!”
正说着,就听门外吵吵闹闹,浞拔灼气得直拍桌子,大声吼道:“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门口吵闹,扰的老爷心烦,再吵老爷一刀砍了他!”
穆姆扎皱眉道:“稍等!老兄,你听,这声音好熟悉啊!”
两人静静聆听,突然异口同声喊道:“是他!”
这地方真邪乎,刚刚还说他呢,这就到了。
怎么办?
两人大眼瞪小眼,不知所措。
“大人,大事不好,孟青云上门讨债”
怕啥来啥。
浞拔灼慌了神,但在随从面前还得保持镇定,他强力稳住情绪,厉声道:“不见!”
说完又觉得不合适,补充道,“就说我卧床,不便见客!”
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!浞使者,提出来赌鞠的是你,叫嚣着要到我府上讨债的是你,拉着大伙赌鞠的是你,躲起来不还钱的也是你是你!是你!都是你!”
“你不是说吃我炒的菜里么?你倒是出来啊!我给你炒个屁吃!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你若敢不还钱,我就启奏陛下,给薛延陀的赏赐打个欠条,欠个三五百年再兑现”
动静太大,惊动了外院的所有使者,他们无脸露面,纷纷派随从来打探消息。
听到这话,各使者心中大骇。
吾皇就指望这些赏赐过日子呢,若是空手回去,不被砍了才怪。
孟青云,你也太狠了吧!
巡逻军士早听到了,都不愿过来处理,躲在远处看热闹。
折腾外国人,就属孟翰林。
我们顶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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