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青云拍拍手上的灰尘道:“多学学就会了。”
王永胜回家勤奋练习,再加上孟青云连续教授,数日后得心应手,算账再都不用算筹。
孟青云彻底解放出来,时常去观察市场,寻找商机。
溪南县,东路官道。
章泰盛等胥吏手提鞭子,凶神恶煞喝斥,谁若稍有松懈,立刻责骂,此时若不加快步伐,皮鞭即刻临身。
孟学永低头干活,心中纳闷,这群胥吏为何对他和善?
安排的活轻松,不受责骂,不挨皮鞭。
孟学永是专门铲土的,也就是有人把土拉回来倒下,然后他把土铲平,身后就有人提着石锤夯实。
这活实在是轻松。
本来孟学永认为是自己岁数大了,才给安排了这样的活,当他发现和他一起铲土的有好些子是壮劳力时,他打消了这种念头。
两个小伙推着一板车土快速行进,越到跟前越快,然后他们将车把上扬,松手后惯性能使板车自动扬起,将里面的土倒去。
这样的操作是为了卸土快,类似于后世的翻斗车。
不知什么原因,这次的板车却没有达到预期目标,反而快速冲进铲土的人群。
铲土的人一哄而散,孟学永闪的慢了,被板车重重撞在腿上,当场撞翻在地。
大伙忙过去扶孟学永,却见他抱着腿哀嚎,有一个略懂医术的人查看片刻道:“他的左腿似乎断了。”
众人傻眼了,那两个推板车的小伙子更是大眼瞪小眼,恍若痴呆。
如果被认定为故意伤害,他俩得赔偿医药费,告到衙门还会吃官司。
这该死的板车,这次怎么不听使唤呢?
“青云哥,快过来,快过来!”孟卓云气喘吁吁,满脸焦急喊道。
孟卓云是孟学礼的小儿子,十岁出头,孟青云看到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,就清楚他是一路跑来坊市的。
“卓云,怎么了?”
孟卓云拉着孟青云的手走到没人的地方道:“迎弟姐让我来叫你,让你赶快回家,学永叔出事了。”
爹出事了?
出事有大有小,崴了脚是出事,丧了命也是出事,爹这是
孟青云忙道:“卓云,你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一个胥吏把学永叔拉回来的,具体我也不太清楚。”孟卓云焦急道,“青云哥,你还是赶紧回去吧,迎弟姐都急哭了,还央求族人去通知其他姐姐!”
轰!
如同晴天霹雳,在孟青云脑中炸开了。
拉回来的?通知其他姐姐?难道是爹?
孟青云浑浑噩噩,转头就跑,孟卓云一溜小跑跟不上步伐,他突然想起来孟迎弟交代的话,忙喊道:“青云哥,我刚刚忘了,迎弟姐让你请个治跌打的郎中回去!”
你个兔崽子,一次说完啊,把我吓得六神无主了。
孟青云松了口气,等孟卓云赶过来道:“请跌打郎中?爹哪儿摔伤了?”
“叔下车后拄着一根树干,左腿不敢触地,我估摸着可能是左腿摔断了!”
“先回家看看伤情再说!”孟青云沉思片刻道,“如果是腿断了,直接拉到镇上医所。”
孟青云回头在摊位上交代了一下,和孟卓云快速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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