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公子东璜萧斜瞥了一眼,一副东璜笙又多管什么闲事的表情,最终挑了挑眉毛,选择不与弟弟一般见识。
“娘,快和我说说雨师的事情呗,你们怎么找到她的?她跟着回来了嘛?”
姨娘来了她得去拜见一下啊,趁爹爹还没回来抢先搞好关系,以后日子还长呢。
面对女儿的炮语连珠,君夫人并没有回答。
她打好最后一个结,紧了紧系带,选择了一个最好的问题:“你的功课都做完了么?”
“都做完了,不信你可以问秦木!”东璜岚见母亲转移话题,不乐意地撅起小嘴。
“苏嬷嬷,把岚儿的功课搬到我的房间去。”君夫人向着跟在身后的一名年长的嬷嬷道,站起身便准备离开,“雨师的事情让你哥哥讲给你听。”
“娘……”东璜岚有些着急,还没来得及和娘告密,爹爹偷偷给娘种了青青草原呢。
娘还稀里糊涂地替爹爹夫人救美,一点防备都没有,她们难道不应该准备好忘情香,失魂散,毁容酒,尖叫茶,让雨师一进门就出丑失宠吗?
她这边还在干着急,君夫人已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道:“我有些累了,今年的家训集册已经派人送来了,新增了不少物证和补充,苏嬷嬷,取一份给岚儿送去。”
东璜岚见母亲明显兴致不高,只能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向最疼她的笙哥哥。
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,她要听雨师地故事啊!
东璜笙风尘扑扑其实也有些倦,但看着妹妹的眼睛立刻就服了软,摸摸妹妹的头,“走,回屋,我慢慢讲给你听。”
说完他还不忘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东璜萧比划着让他先回去歇息。
东璜萧本也不打算承担讲故事这种不适合自己的责任,倒也乐得清闲。
在东璜岚身后几尺的阴影里,无声无息的站着个瘦长的人影,这会儿也轻巧地跃上屋檐,跟着东璜岚离开了。
是秦木。
东璜家家风虽然严苛,但对待下人却宽厚的很。听说平易近人的笙公子要讲雨师的故事,呼啦啦就来了一群想听故事的小丫头。
等东璜笙走到妹妹所住的小楼时,院子里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蒲垫,甚至连瓜果糕点也摆了满满一桌,足见这位笙公子在东璜府里的人气。
面对着一群托腮小丫头巴巴的眼神,东璜笙只喝了口茶便开始讲故事。
“这雨师甚是难寻,我们开始还料想着这样的大妖应是藏身在水泽边,谁知费了好大功夫,却是在一处宅院的柴房里寻到了她。你们猜她在那里做什么?”东璜笙讲故事的时候总喜欢让观众们也参与互动一下,好让大家都能跟上他的故事。
小丫头们的眼睛晶晶亮亮,跃跃欲试,却又想不明白这问题的关键。
每日劈柴有益身心健康?锻炼小臂使拜拜肉快乐拜拜?
还是东璜岚举手捧场,“我猜她是在等人,所以不愿离开,又怕被人发现,只能躲在柴房里。你想啊,这阴雨天气陈放的柴火都是湿的,所以柴房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这有啥好猜的呀,肯定是爹爹把人姑娘丢在那里自己去了夏国,雨师多单纯一姨娘,只能在原地苦等啊。
还得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们去救她,都是爹爹惹的祸。
听完东璜岚的分析,小丫头们茅塞顿开,纷纷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。
“岚妹这段时间话本看得不少啊。其实你这么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,不过你们可知道这故事男主角是谁?”
雨师水泽江湖化灵而生,多为婀娜美人,她们能看上的多是才貌双全的少年才俊,是以除了“知情者”东璜岚,其他人都跃跃欲试地猜起来。
哪个小丫头不爱讨论这个,这本来就是夜夜熄灯后的第一话题好么。
“除了我们家两位公子,雍州的少年才俊,其一当然是岚小姐的表哥君臣泽了。”一名穿着绿色小衫的女孩眼睛里闪着桃花,一脸崇拜,“都说这位君公子最是俊朗,棋艺超绝不说,人也是谦谦君子。今年开春时刚满了十六,冠礼一过提亲的人就把他们家的门都敲破了,那一双灰棕色的眼睛啊,看一眼魂都会被勾走的。”
“胡说,勾魂的都是鬼怪,怎么会好看。”桂花酥不乐意了,作为东璜岚屋里的贴身丫头,她总觉得自己的信息比别人都要准确。
“下棋下得好有什么用啊,都不是亲表哥,是他爹为了继承家业从乡下抱来的,我要是雨师,就要喜欢最富有的百里家的嫡公子,白玉作床金作马,神仙一样的日子好吗?”
“咦,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,可惜那百里足足也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,十二岁的小少主你也下得了手啊。”东璜岚插嘴笑道,羞得那个小丫鬟直捂脸。
“说起来,那位百里家的公子,上次老爷寿辰还来过我们临安城呢。”桂花酥激动起来,看向东璜岚,“小姐当时还和他打了一架。”
“桂花酥!”这回轮到东璜岚窘迫了,白玉一般的小脸红晕一路烧到耳朵尖。
不是我,我没有,我不知道。
“小姐我错了,是书里说打打骂骂终成爱,不打不骂不自在的。”桂花酥连忙吐了吐舌头,积极认错试图挽回局面,可惜越描越黑。
“诶,这事我知道,百里家的二姨娘还打趣说,一看两人就是有缘的,不打不相识,等岚妹长大办了笄礼要上门提亲呢。”东璜笙眉眼弯弯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妹妹,羞赧的小模样,水蜜桃般脸红红的,跟刚睁眼的小兽一样奶凶奶凶。
“谁要嫁给那个混世魔王!”东璜岚气的咬牙切齿,恨不得再有机会和那个在她书里放虫子的少年比试比试,一定要叫秦木把他绑起来挠他脚心才解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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