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时已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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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8 要坏事了(2/2)
    印海无奈道:“裴姑娘既身体抱恙,还是快些回去为好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这才刚来,你就让我回去!”裴无双不满地说了一句,眼睛忽然一亮,倾身问:“你关心我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印海微笑道:“是怕裴姑娘过了病气儿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!”裴无双磨了磨牙,伸手就要去打他。

    印海避开她的手,看了眼她身后,捂着肚子“唉哟”了一声:“在下忽觉有些不适,怕是不便同裴小姐多言了——”

    裴无双闻言连忙紧张问:“你是不是喝太多酒啦?”

    “不不……”印海忙朝她摆手:“在下只是想去净房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带你过去!”

    印海强笑道:“这倒不必……”

    “双儿!”妇人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:“又在胡闹些什么!”

    “母亲……”裴无双心虚地回过头。

    窦氏瞪了女儿一眼,看向印海,神态客气且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:“印副将若有需要,或可让我这女使引路。”

    印海笑着施礼:“如此便有劳了。”

    窦氏便示意身侧女使:“问芝——”

    女使垂眸应了声“是”:“印副将请随婢子来。”

    印海点头。

    裴无双站在窦氏身后,无声对他讲了四个字——我等着你。

    印海佯装没看懂,随那女使而去。

    “我见姑娘有几分眼熟啊……”去净房的路上,印海含笑说道。

    女使垂着头道:“婢子曾随夫人去过侯府几趟,或是见过印将军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,是……我记起来了!”印海恍然道:“你就是上回迷了路,险些误入我们将军外书房的那名裴家女使——”

    女使脚下微滞,片刻才道:“那次是婢子走错了路,好在遇到了印将军帮婢子指路……”

    她分明已算得上谨慎小心,可侯府中人的警惕程度实在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可当时她自认已经掩盖了过去,之后侯府里的人也未见深究过什么……

    对方此时提起,又是何意?

    “这也算是机缘啊,前有我帮伱指路,今日便是你替我引路了。”印海感慨道。

    这假和尚到底什么意思?

    女使戒备地停下脚步:“印将军,净房就在前面了。”

    宴客厅是用来待客之处,净房自然不会太远。

    印海却跟着停下脚步,笑着看向她:“对了,上次帮姑娘指路时,忘了一件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知印将军所指何事?”

    而话音刚落,便见对方忽然出手向她攻来!

    女使出于本能下意识地闪躲开。

    印海:“果然有些身手,怪不得能探到外书房附近。”

    女使面色一变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对方是在试探她!

    印海含笑问:“裴家乃清贵世族,窦夫人也出身书香门第,身边的女使怎会有如此灵敏的身手?”

    女使强自镇定着:“世族也要有自保的手段,尤其又是在北地这等是非之地……所谓拳脚工夫不过是为保护夫人和姑娘安危,何错之有?”

    “倒还是个能言善道的……”印海赞许点头:“甚好,如此咱们回头便好好聊聊吧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已再次出手。

    而这次显然不同于方才的试探之举,不过三两招下,便利索地将人劈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印将军——”

    一名隐在净房后的黑衣人闪身出来。

    印海转身离去,声音漫不经心:“带走吧,小心行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取出备好的黑布袋,走向倒地的女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同一刻,程平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定北侯府。

    “平叔怎么提前回来了?”吉吉正准备让人去烧热水,以备自家姑娘回来时沐浴之用,见得程平来到院中,有些吃惊地问。

    这究竟是赶得多急,才能提早两日回来?

    “姑娘呢?”程平忙问。

    “姑娘随萧夫人赴宴去了,还未回来呢。”吉吉看出了不对:“平叔有急事?”

    程平不答只问:“去了何处赴宴!”

    “刺史府裴家——欸!平叔!”看着那转身大步离去的背影,吉吉喊也未能将人喊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刺史府内,衡玉与萧牧回到前厅时,客人已走了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裴定显然已听罢管家所禀,知晓了那名女使于客房中被拒之事,此时并未选择糊弄过去,而是极惭愧地同萧牧解释了一番:“……是下官愚昧多事了,下官早该想到的,如侯爷这般心性高洁之人,岂会……哎,惭愧啊惭愧。”

    “裴刺史亦是一番好意,本侯心领了。”萧牧未多言,只道:“时辰不早了,本侯便不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裴定连忙道:“下官送侯爷!”

    萧牧看向一旁的衡玉。

    衡玉也看向他:“女使说,伯母已经先行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萧牧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应当说母亲点什么好……

    “裴刺史不必送了。”萧牧说话间抬了脚。

    裴定会意应“是”,行礼道:“下官恭送侯爷,侯爷与吉画师慢走。”

    看着二人背影走远,裴定缓缓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角冷汗。

    “大人……”管家急匆匆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裴定一看管家脸色,便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夫人身边的女使问芝不见了!”管家压低声音道。

    “问芝?!”裴定一愣,不安道:“她怎么会不见!”

    “据说半个时辰之前,曾为那印副将引路前往净房……可印副将回来了,却迟迟未见她的踪影。那印海只道问芝将他带去净房后便离去了,可夫人等了许久也未能等到她回来,我方才也使人四处找过了,问了一圈都说不曾见过!”

    “她绝不是如此冒失之人,该不会……”裴定暗道一声:“怕是要坏事了……!”

    “大人,那当下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“先使人继续找着……我去见族人!”裴定急忙往客院而去。

    此番为了“替他庆寿”,京城族中来了许多族人,也都是刚离席回去——

    夜空之上,黑云无声堆浮,遮天蔽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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