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云层之中,突然殿宇辉煌,宛若仙宫。
钟鼓丝竹,声音袅袅。
宫娥美婢舞姿飘飘。
武士卫兵雄壮肃杀。
大殿之上,有一黑袍华贵之主,数名金甲将帅绣袍文武分立左右。
宫娥神态优美,表情生动,宛若活人。
将官雄姿英发,气质卓然。
那主人看不清神态,但目光却格外锐利,似在望着飞机里的众人,微微颔首。
飞机上众乘客看到突然出现的景象有的骇然,有的惊喜。
而此时的田甜依然难受的天昏地暗。
机长是多年老司机,飞过近万小时,但也没有遇到过如此景象。
眼看着飞机的自动航行就要撞向天上的仙宫,紧张的冷汗直冒。
理智告诉他这是海市蜃楼,但是华夏人向来骨子里有些敬畏天地,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确定的把握。
在是否切从自动模式切换出来犹豫不觉。
乘客们一开始万分兴奋,这种规模和壮观的海市蜃楼别说见了,挺逗没听说过。
至于专家们说这玩意,是某一处光的折射,在这里只能呵呵了。
拍照的拍照,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,别提多欢乐了。
只是等那黑袍主人,站起身来往众人颔首一笑。
所有人都惊呆了!
有的开始祈求漫天神佛,有的开始为亏心事痛哭流涕,有的对成仙问道爆发出了向往,如果不是还有人清醒阻拦,都要打开安全门跳出去了。
眼看着矛盾就要从内部爆发。
这时一个文气的中年人站了出来:“安静,安静!大家都安静,我曾经是张至儒教授的学生,对于历史有些心得。大家听我说,对面不是什么仙宫神仙,而是秦时期咸阳!”
张至儒在华夏可以说是家喻户晓,突然站出来一个他的学生,还是将众人安抚了下来。
看众人还有些将信将疑,这中年人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展示道:秦省考古队,欧阳普。
有了专业人士解惑,机长也擦了把冷汗,放下心来。
欧阳普是去沿海一带学术交流,回来赶上这么一个事情,也不介意普及普及历史知识。
“你们看,这些宫娥所奏音曲,大多不同于后世雕琢过甚,技巧繁复,多是一些朴素简单的自然之音,情感的直接放射。而文武所列,规格位置也都从周制,说明距离周天子分封天下年代不是很远。而秦为水德以黑为尊,这最中央的黑袍男子应该就是秦王政。这场大规模的祭典应该就是秦王政于雍城剿灭嫪毐之后,庆祝集权的一个庆祝活动。”
听欧阳普这么一说,众人思路被这么一引导,顿时发现了更多这是秦朝时期影像的证据。
精明者,这时已经开始了疯狂拍摄和录制模式,毫无疑问,等下了飞机,这些东西将是历史学家研究秦朝梦寐以求的第一手资料,简单来说都是小钱钱。
田凯也是其中之一,大呼不虚此行。
那仙宫黑袍之人,缓步而下,行至九座大鼎之前。在其中一鼎面前停下,仔细一瞧,与田甜身体内的梁州鼎无二,只是大了许多,更显霸道。
这是要上演一出秦王举鼎?
那个举鼎的不是挂了么?难道这个不是秦王嬴政而是举鼎而亡的鹰荡?
众人的思绪无法阻挠一个数千年前的君王行动,只见黑袍男子单手举鼎轻轻一抛,这鼎竟向飞机砸来。
一阵阵惊叫之声中,于众人没注意之间化为华光,没入田甜丹田之内,与小梁州鼎融为一体。
商务舱里的白曌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中震撼。
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,这九州鼎终于看到了真面目。
上一世,最神秘的梁州鼎拥有者就在这架航班上出现过的传闻是真的!
得到了祖龙遗灵的承认,难怪后世会那么强,能统御十二金人作战。
白曌自信一笑,只要你上了这架航班,还有我白曌得不到的信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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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神器在谁身上,都不如放在自己身上来的踏实,恰好,她有夺鼎的办法,纵使得不到祖龙遗灵的承认,没那么大的效用也行。
“三礼,下了飞机,将所有乘客上下三代调查清楚,我有用!”
“好的,白大小姐!”
半晌眼晕消散,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
经过一系列不可描述的过程,方砚和蚩雨算是从梁州鼎内出来了。
但看田甜酡红如醉酒的脸蛋,就知道过程令人遐思。
好在虽然被摄入其中之时,成为了小光人,出来的时候衣服倒还完整无缺,也不知道什么原理,都能媲美某疯狂学者的熟鸡蛋反生孵小鸡了。
“刚才的事情以后你们俩绝对不能再提!听见了吗?否则让你们好看!”
田甜关注的点显然还在刚才的过程中,奶凶奶凶的威胁二人。
蚩雨嘿嘿一笑,也不反驳。
纵使不提,难道田甜就真能忘了吗?
“你俩有没有听我说话?我说现在我们怎么办?”“当然是出去咯,洗手间这么挤,你喜欢闻着味道?咦---!方砚哥哥你的癖好还真特别。”
“闭嘴吧!你们俩突然出现,就能这么直接出去?怕不是下午就能上报纸,被抓起来研究。”
田甜有些头疼的看着两人,早不出来晚不出来,偏偏在航班上出来。
早知道坐高铁就好了,高铁多一两个人补票就好了,飞机上突然多出来人可不好解释。
“怎么辣?我们出去说话噻,我说的不行,你想个可行的办法。”
小魔女蚩雨毫不在乎的说道。
“拜托,这里是万米高空的飞机,突然多出两个人来,多惊世骇俗的?”
方砚无语的看着蚩雨,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,精明起来聪明的可怕,单纯起来没有一点常识。
“田甜姐姐,我们就委屈委屈,你把我们再收回去。等下了飞机再把我们放出来。”
田甜用葱白的指头点着蚩雨的脑袋:“你以为我这是车厢那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呆在里面还委屈你们俩了?我现在也是毫无办法。”
飞机上的洗手间十分狭窄,此时三人几乎相互贴着。
馨香的气息不停往方砚鼻孔里钻,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,方砚一时有些心猿意马。
田甜脸色有些羞红,蚩雨则是撑着手想要隔开二人的接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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