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笑了笑。
讨好滕王是礼数,毕竟是金乡的父亲,但讨好也该有个分寸,李钦载能给滕王最大的讨好,就是出资给他建好滕王阁,这就够了。
再付出可就有点舔狗的意思了,李钦载可不想惯着滕王的臭毛病,毕竟他知道,滕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蹬鼻子上脸的事没少干。
…………
太极宫。
李治和武后脑袋凑在一起,面前摆着那篇《滕王阁序》,文章是宫里的舍人誊抄下来的。
两人已读了无数遍,这篇骈文的文采,让李治无数次拍案叫绝,就连武后的眼里也是异彩闪现,赞叹不已。
“李景初这心窍,到底怎么长的?朕原以为他只是精于算学,没想到作文章竟也是惊才绝艳,教人敬慕。”李治啧啧叹道。
武后也不得不点头笑道:“不愧是当世奇才,能文能武,上马可治军,下马著文章,每一样本事拿出来,皆是当世之翘楚,陛下得此人才,实为幸事。”
说着武后暗暗一叹,眼神飞快闪过一丝失落。
如此人才,若能被自己所用该多好。
伸手指着文章上面的一句话,武后轻声道:“‘屈贾谊于长沙,非无圣主;窜梁鸿于海曲,岂乏明时?’,这话倒是说得妙,陛下,李景初不声不响夸您呢。”
李治频频点头,面露得色道:“景初这话没错,谁说天下没有圣主?不过是怀才者自己没有明察局势,掌握时机罢了,说到底,这样的怀才者,有才但有限,用之于社稷,不一定能成就功业。”
武后深感认同,夫妻半生,虽然彼此间有些勾心斗角,但不得不说,毕竟是同床共枕之人,在基本的三观上,夫妻俩还是颇为投契的。
“陛下,臣妾听说,李景初这篇文章是为滕王而作,那么文中这些怀才不遇的感怀,也是因滕王而发,李景初莫非在为滕王造声势,想请陛下重用他?”武后目光闪动道。
李治沉默半晌,缓缓道:“去年的并州路政,朕见下面官员奏报,滕王叔的表现可圈可点,贵胄宗亲之尊,与官员工匠们同吃同住,王叔之策论如何,朕不知道,但看他的表现,似乎有可取之处。”
武后掩嘴一笑,道:“正好英国公荐举滕王叔辅佐李景初推广番薯之种植,陛下不妨再看看他的表现,若这次也没让陛下失望,以后还是多少委以一些重任,莫使怀才者籍籍无名湮没于尘世才是。”
李治点头,再次读了一遍《滕王阁序》,然后叹道:“好文章啊!景初之才,朕钦之敬之。”
随即李治一顿,道:“滕王得此绝妙文章,难道还没对李景初松口?能得此佳婿,滕王叔还有何不满意的?有妇之夫算个甚,朕的大唐非要拘于这些俗礼么?老实说,朕都想嫁个公主给景初了。”
武后苦笑道:“毕竟是宗亲之女,县主之尊,纵然滕王心里松动了,可礼法在前,滕王也不敢轻易答应。”
李治想了想,道:“此事拖了这么久,也该彻底解决了,景初争气,作此绝妙文章,朕再帮他一把也算有了底气。”
说着李治扬声道:“来人,宣金乡县主入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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