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想告诉她,自己在吐谷浑和边城发生的一切,包括他与紫奴的故事。
然而他实在不愿破坏眼前这美好的气氛。
夜已深沉,府外传来打更声,李钦载目光深沉地看着崔婕,崔婕触碰到他的目光,不知想起什么,脸蛋儿突然变得通红。
“夫人,夜已深,咱们……该歇息了。”李钦载不怀好意地笑道。
崔婕羞红着脸道:“夫君你……今日刚回来,路上那么辛苦,不如明晚再,再……”
李钦载正色道:“夫人想到哪里去了?小别胜新婚,你我夫妻分别久矣,今晚我只是想抱着你同眠,什么都不干。”
崔婕羞涩地道:“夫君保证什么都不干吗?”
“我保证,夫人,你要相信我的人品。”
…………
第二天上午,李钦载神清气爽打开房门,伸了个长长的懒腰,转头见崔婕睡得正沉,俏脸布满了疲惫,发鬓也是凌乱不堪。
李钦载笑了,憋了几个月的男人,归来与婆娘同睡一床,她居然相信他的人品,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干。
呵,天真的女人……
李钦载的人品,大约只有在贤者模式下,才能勉强算个正人君子。
昨晚崔婕被累坏了,在李钦载的强烈要求下,夫妻竟解锁了几个新姿势。
今日李钦载先醒来,正打算命丫鬟端来早餐,却见西边厢房的门打开,荞儿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里走出来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
走到院子中的一株榆树下,撩起衣裳下摆,闭着眼一泡童子尿便冲着榆树倾泻而去。
“好尿!好大儿!”李钦载脱口赞道: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这个道理,长大后吃不了亏。”
童子尿撒完,荞儿仍未睁眼,迷迷瞪瞪转身回房,似乎打算继续睡。
李钦载一个箭步上前,狠狠一记爆栗敲在他头上。
荞儿哎呀一声,终于魂魄归位,完全清醒了。
“爹,为何打我?”荞儿揉着脑袋道。
“别人嘴里的‘犬子’是自谦,你是真的狗。家里没茅房吗?为何像狗一样随地小便,还尿在树下,打算圈地盘吗?”
荞儿掰着手指算道:“爹,孩儿算过,从房门到茅房,要走四十步,但房门到院子中的榆树,只要走五步,换了是您,您会怎么选?”
李钦载正色道:“再远再不方便,也要讲规矩,换了是我,自然要去茅房解决。”
荞儿不解地道:“可是……听曾祖说,爹经常在他书房外的院子里撒尿,还祸害了曾祖好几株牡丹……”
李钦载老脸一红:“今日不说撒尿的事了,数月不见,我要检查你的功课,去把我临走前给你布置的作业交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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