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游这样的事情,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,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新鲜的。
不要说一些宗室了,寻常的勋贵子弟对于郊游,也不觉得需要多新鲜。这些人可没有太多的经济压力,不说他们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,不过确确实实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事情。
实际上一些家里条件比较好的商贾、士绅,对于郊游也是比较热衷。甚至包括那些个文人墨客,对于这样的风雅之事,他们显然也都是更加的热衷,都会觉得非常喜欢。
但是那些真正的皇子皇女,他们一出生就是意味着锦衣玉食,几乎是不需要操心生存之类的事情。不过自由这样的事情,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比较奢侈的了。
现在寻常的宗室就不需要担心了,大度的英示皇帝没有对宗室太多的限制,或者可以说给了宗室不少的自由。虽然宗室现在不可能掌兵掌权,但是也不是不允许他们‘就业’,更不存在将宗室给固定在应天府或者北平府。
宗室出门游历这样的事情,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新鲜了,游山玩水什么的不再是奢侈。
但是有些郊游,实际上也不是简单的郊游而已,这也是身份的一种体现。
比如说这一次的郊游,很多的勋贵府邸都是十分的重视,就算有些勋贵现在还在高丽征战,或者是在大明境内镇守。但是他们的家眷,基本上都是留在应天府的。
只是不管怎么样,这些勋贵家里也都是有着主事的人,会有人安排这样的事情。能够陪同皇太子郊游,那就是无与伦比的荣耀了。得到了资格会开心,要是没有资格,说不定很多勋贵内心里就忍不住要七上八下了。
比如说提前告诉子女需要注意的事项,如果能够在皇太子跟前表现出色入了太子法眼,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。可是就算是不能表现优异,也不该是表现拙劣。
这些事情是他们真正在意的事情,而不是所谓的安全问题,那些根本不需要操心。
钟山在汉朝与三国时期就名气很大,峰相连形如巨龙,山、水、城浑然一体,古有“钟山龙蟠,石城虎踞”之称。而且距离应天府也很近,也就是现在应天府不算大,要不然就是直接将钟山给圈进应天府了。
现在的钟山更是非同寻常,那可是孝陵所在地。虽说孝康皇帝是追封的,但是好歹也是皇帝,是真正的帝陵。更何况英示皇帝的皇陵,也是在忙着修建了。
虽说孙权墓遗存不多,但是好歹也是有着一些遗存,这到底也是帝陵,可以让不少文人墨客来此怀古,可以在这里一展豪情等等。
护陵的孝陵卫,那可是五千人在此,这都是老朱最信任的一部分人,都是老朱的真正班底。
更何况这一次皇太子要郊游,这几天大明朝的中军都督府,前前后后派出了不少人。山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匪盗,也不存在什么叛军等等,就算是一些个猛兽等等,这几天也都是被驱赶的不见踪迹了。
锦衣卫、东厂,包括应天府,也都是派出来了幡子、衙役等等一次次的巡视。
安全问题确实不需要担心,对于皇太子的郊游,很多人无比重视,不敢有丝毫的怠慢。
此刻的皇城外,锦衣卫、勋卫等等,一个个看起来非常的威武,鲜衣怒马的在皇城外候着。而在皇城里,一个穿着四爪龙袍的小小少年不太乐意,慢悠悠走向午门。
朱如意小跑着跟着,说道,“皇兄,咱们就乘车架吧,出城了咱再骑马。”
“咱以后可是要当朱大元帅的,怎么就不能骑马了!”小小朱就不高兴了,说道,“咱宗室里头,也就是咱骑术最好,咱就要在应天府骑马,这才是鲜衣怒马的英武儿郎!”
朱文坤连忙跟着,说道,“皇兄,你是太子呀!皇兄,还是你当太子,臣弟去当大元帅。”
小小朱生气的推开朱文坤,说道,“你当不了大元帅,父皇不会允准,咱也不乐意。去,去你车架坐着,咱懒得和你多说了。”
朱文坤自然是乖乖的登上了他的车架,只是普通的皇子的车架。而小小朱的车架,自然也就是皇太子的车架了,和普通的皇子不同、比起亲王的车架等等也是更高一等。
朱文坤就没办法羡慕了,他现在只是皇子,还没有册封呢,大明朝的规矩也确实越来越严格了。
在万众瞩目中,皇太子的车架缓缓驶出皇城,无数百姓这个时候也都是在眼巴巴的望着。但是也只能望着,不存在靠近,官府的衙役,或者是京军都是沿途护卫警戒。
在这个时候,自然也慢慢的汇聚而来了一些勋贵子弟、宗室子弟的车架。这一批人,也是大明朝最耀眼的存在,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。
站在午门城墙上,朱允煐笑着开口,“皇爷爷,咱当年去北平,你是不是也这般望着?”
老朱看了一眼朱允煐,看着远处的车马,“咱那会儿就恨不得下一道圣旨给你召回来,咱就觉着怎么就那般糊涂,修筑都城的事情旁人也能做,为何就非得让你过去。”
“咱现在也是这般心思,整日在咱跟前的时候,咱总是嫌他闹腾,看不到了就记挂的厉害。”朱允煐笑着说道,“前两回皇爷爷带着垠儿回老家,咱就记挂的厉害。皇爷爷给垠儿撺掇着出去巡游,咱就眼巴巴的盼着。”
老朱笑眯眯的看着朱允煐,说道,“咱是宠咱的重孙,现在也是离不得垠儿。真要是咱说,假若哪一天咱走了,咱的事情还得是你操办。都说隔代亲,咱儿子不在了,就累着咱孙儿,大事小事都是咱孙儿办。”
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这是咱该做的。”朱允煐笑着说道,“皇爷爷,这些事情是咱该做的。”
想起来了什么,朱允煐说道,“皇爷爷,你信不信垠儿到了钟山,这就要骑马狩猎。要咱说,在钟山养的鹿,今个不知道要给祸害多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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