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您是不是与皇上说说,不是咱们贪着不想放手。咱们若是彻底放手了,有些人没有了约束,可是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的出来。皇上就算在忌讳,我们这些人还掌握在您手中,可他也不想这京城某些方面失控吧。至于南镇抚司,兄弟们自在惯了,没有几个会加入的。”
对于这个管事的话,永王沉思良久却是摇了摇头:“你太小看咱们这位帝王了。就你们做的那些事情,别看他从来不参与,可他什么不明白,什么不知道?如今他正在重新整合南镇抚司,有些东西要收到他自己的手中,我在参与不合适了。你们在参与那些,也并不合适了。”
“退出来,就干净利落的,一点牵挂都不要有的彻底退出来。舍得、舍得,有舍才有得。乱就乱一些,大乱之后,才会有大治。帝王心术,不是我们能够猜测得到的。这个档口,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好一些。不愿意去南镇抚司就不去吧。你这里,我若再来就真的要犯忌讳了。”
“那个妇人,一会我自己会找地方重新安置。放心,虽说你这里我会不再来。可你们有什么事情,我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。真有需要的时候,就派个人去永王府找我。他那里,就算撞天钟,我也会给你们求情的。不过,只要你们别做的太过分,他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。”
话音落下,永王站起身走了出去。而在他离去时,那个妇人却是走了出来,靠在院子门处看着他的背影,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良久才对那个,听罢永王的话,一直都在陷入沉思之中的管事道:“他的话,你最好还是听进去。他不会害你们的。帝王都多疑,更是翻脸无情。”
“你们之前帮过他,他才没有立即对你们下手。若是换了别人,就你的那些兄弟,早就人头滚滚。至少帮他做过一些隐秘事情的,现在早就被人悄无声息的灭口了。你们还能活到现在,本身就是一个奇迹。所以别想太多了,做人也不要太过于贪心,不放手早晚会生出祸端。”
对于她的这番话,那个管事的却是嗤的一声之后,笑道:“到底是死了一次的人,你想的倒是比我们清楚的多。不过我劝你,与其担心我们,你还多考虑一下自己,今后到底怎么办吧。那个永王妃,就是一个母老虎。若是她知道你的存在,恐怕今后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走到这个妇人的身后,一只手伸到她的衣襟之中,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,轻声的附在妇人的耳边,轻声的道:“我知道,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,无论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。我想,你总不会自大到,将自己潜在的盟友和帮手,从自己身边给推开吧。”
感受着这个男人顶着自己东西,妇人却是轻蔑一笑。将男人的手拽出来后道:“你不过是一个混混头子,再横也横不过天家。他的禁脔你也敢动,就不怕被他知道了,这天下没有你的容身之地?真的碰了我,你准备好不要你全家的脑袋了吗?常言道听人劝吃饱饭不是吗?”
说罢,对着这个管事的,犯了一个白眼之后,便转过身回到了自己院子。而在她身后的男人,将被她拽出来的手,放在自己鼻尖处深深的嗅了一口之后,才道:“一个以色侍人的妇人罢了。你还真的以为,永王真的拿着你当宝贝?我倒要看看,你究竟有没有求到我那一天。”
离去的永王,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后,还有这么一出。而回到宫中的黄琼,心中压制很大的火气。听到慎妃的心腹太监禀奏,慎妃,不,想在应该叫做慎太妃有请。此时满心火气,没有地方去发泄。明知道,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找自己要做什么的黄琼,直接让那个太监滚回去。
斥退了那个太监之后,也知道那个女人不会死心的黄琼。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,为了不再让那个女人纠缠,便索性直接去了司徒唤霜那里。只是让黄琼没有想到的是,在第二天下早朝后,却是在温德殿的门外,又遇到那个女人昨儿派来的太监,跪在那里等着自己。
见到黄琼,那个太监虽说被吓得战战兢兢,可还是硬着头皮禀奏。慎太妃让自己禀奏皇上,若是今儿再不过去,一会她便要亲自来跪在这里求见皇上。听到慎妃的这个禀奏,明显有些威胁的意味,黄琼却是道:“回去告诉慎太妃,若是她愿意来这里跪着,就让她跪着好了。”
说罢,没有理会这个太监。带着身边的傅远山几个臣子,走进了温德殿。只是在进入温德殿后,傅远山却是想起来一件事,开口道:“陛下,慎太妃所出永安郡王,今年已经到了晋封亲王的时候了。晋亲王,也就意味要出宫就府了。慎太妃一再找您,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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