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次之后,也许是看出了自己厌烦的心思,段锦又单独找了自己谈话。明确的告诉她,她不会管南宫珍有什么想法。但若是不想给范家与南宫家,招来灭门之祸的话,就保护好他们的丈夫。这是她看在大家,原本都是武林一脉的份上提醒的。若是她做不到,就趁早换人。
也正是那一日的谈话,才让南宫珍再不情愿,也跟了出来。因为她知道,段锦向来不是那种虚张声势的人,更不是动辄恐吓别人的人。而她更知道,别看范家在江湖上地位至高无上,门下弟子众多。可面对朝廷大军的时候,却是什么都不是。所以她再不情愿,也只能服软。
出了宫门黄琼一声不吭,冷着脸向着城内一处地方走去。其他的侍卫也不敢说话额,只能拎着那个倒霉的贾六,跟在黄琼身后。一直到了城内的一间赌坊之前,黄琼没有理会赌坊中,曾经见过当年英王的人,目瞪口呆的想要跪下磕头的举动,走到后院一脚踹开一处房门。
此时,屋子内两个什么都没有穿,正搂抱在一起喝酒作乐两个人。见到不请自来的人,被吓得一动不敢动。这屋子里面两个人不是别人,一个正是黄琼要来找的永王,一个正是被司徒唤霜赐死的豫章世子妃。见到屋子内的两个人,黄琼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冷冷的笑了几声。
而永王听到黄琼的冷笑,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。闻到屋子里面的气味,知道这二位刚刚做了什么事情的黄琼,只是冷冷的道:“很好,真的不错。朕原本还以为七哥很累。现在来看,七哥这个宗正寺正卿,真的做得不错,更是有滋有味。现在马上穿好衣物,给朕滚出来。”
屋子里面难闻的气味,让黄琼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,直接转身去了院子外。而他的到来,赌坊中人又那里敢继续营业。这些人都是永王的铁杆,之前黄琼做英王和太子的时候,他们私下里面替黄琼做了不少的事情。其中有几个管事的,都见过这位当今的皇帝,之前的英王。
虽说不敢透露黄琼的身份,可在黄琼带来的侍卫配合之下,已经将赌坊的赌徒都给肃清了。黄琼坐在一张赌桌后面,手中不断的转着一个色子,脸色已经转为平静。直到永王穿好衣物,带着那个女人走到他的面前跪下,黄琼对着那些管事道:“此事与你们无关,都起来罢了。”
站起身,黄琼打量了一下赌坊中的环境,将手中的色子,丢到面前的碗里面。然后示意一个管事起身,来到自己面前,点了点面前装着色子的碗后道:“将这个碗,端给你七爷好好看看。然后,你们都退下吧。你们都是帮过朕,甚至给朕帮过大忙的人,这一点朕不会忘记。。”
那个管事,听到黄琼这句话,虽说不敢多说什么,但多少有些激动的看了黄琼一眼。只是当他见到碗里面的那两个色子的时候,却是吃了一惊。碗里面的两个牛膝盖骨磨成,相当坚硬的色子,此时已经成了一堆粉末。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这位主之前只用两个手指玩着。
吃惊归吃惊,可黄琼的意思他也不敢反对。只能将碗放到永王面前之后,悄无声息的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。待几个人都退出去后,黄琼背对着永王,语气极为冰冷的道:“朕知道七哥的胆子大,但没有想到七哥胆子如此的大。皇后下懿旨赐死的人,七哥居然都敢藏起来。”
“朕原本以为七哥,行事虽说荒唐一些,可至少还是有自己底线的。但现在看,七哥这底线不是一般的低。居然为了一个妇人,便随便可以突破。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做此荒唐之举。七哥,朕现在对你有些失望。原本还想着给七哥加加担子。但现在朕,现在却是有些不敢了。”
面对黄琼冰冷的语气,永王跪在地上即不许承认自己做错了,也不肯说一句软话。而那个妇人则在经历了最初的哆嗦之后,此刻却是冷静了一些。见到永王梗着脖子,一句话都不肯说,而这位帝王语气却是越来越冷。知道这个时候越不说话,这位主恐怕心中怒火就会越盛。
若是这位主,真的下杀手,永王未必有事,可自己就未必了。为了保住自己,她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,突然出声道:“陛下,罪妇的确是有罪过,可真的罪至死吗?当初依附叛王,那是我们愿意吗?我们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叛王霸占了我们,我们又奈何?”
“我们的确是给叛王做了情人,可你们这些男人表现的又如何?叛军到了赣州,不是一样开城投降?他们是放了一箭,还是丢下一块石头?你们身为男人,不能保护自己妻儿,我们这些弱女子又该怎么办?现在反倒是将所有的罪过,一股脑的都推到了我们这些女人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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