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自己,急需那几十万两黄金的原因。黄琼从不认为,叛王会在如此短的时日之内,将叛王府百余年下来,积攒的财富都能转运离去。他虽说也知道,商人手中的财富,未必都是金银。有的是房屋,有的是田地。但黄琼敢于赌一把,桂林郡王府的财富金银会占更多。
若是在前线的诸军将领,抢先一步下手,将桂林郡王府上下洗劫一空,自己的那些想法,还怎么才能实现?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,黄琼现在也只能将希望,放在了前线的曹锐、赵无妨、郭晨身上。希望这些在前面带兵的人,能够体谅自己的这番苦心,约束诸官兵别做太过。
满怀心事的黄琼,今儿没有着急回到后宫。就在他坐在御座上沉思的时候,却听到太监通禀,以往从不涉足前朝的司徒唤霜,居然来温德殿寻找自己。听到司徒唤霜来了,黄琼急忙亲自走到门口处,将司徒唤霜带进来。挥退身边的太监后,黄琼一把将司徒唤霜抱到膝盖上。
而被黄琼紧紧抱在怀中,看着面前堆满御案的奏折。依偎在黄琼怀中的司徒唤霜,却是轻手抚摸着黄琼微微拧起的眉头,轻声的道:“陛下,今儿怎么了?臣妾与陛下结为夫妻已经数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,眉头皱得如此的深。陛下这是到底遇到什么天大的难事了?”
听着爱妻温柔的声音,黄琼却是笑了笑:“有劳霜儿为朕担心了。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大事,只是大军如今已经分路攻入广南东西二路,朕有些担心军纪的问题。若是前线将领,约束不住自己的部下,到时候广南东西二路善后可就难了。还有叛王府那些人,如今是怎么死都成。”
“但有一个很大的麻烦,那就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,死在官军的手中。只是广南西路的气候,你也是知道的。南下诸军大多,都是北方汉子。南下之后,对那边的气候极度不适应。再加上叛军坚壁清野,使得粮食辎重补充有些困难。诸军这军纪,如今多少有些约束不住。”
听到平叛大军,如今已经攻入了广南西路,司徒唤霜眼中不由得,散发出一丝难得的光彩。只是看着黄琼微皱起的眉头,最终还是欲言又止。而作为丈夫,司徒唤霜眼中那一丝光彩,代表着什么,黄琼还是清楚的。原本正想着对老婆解释什么的黄琼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。
在奏折之中,翻了一阵之后,才抽出一本奏折,递给司徒唤霜道:“有件事,朕倒是有些疏忽了。南安之战之中,因为我军偷袭得手,叛王溃逃的时候,几乎丢掉了所有的东西。进驻南安的将士,在其丢下的东西发现了一个白玉刻成的罐子。原本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。”
“前方将士,倒也没有太注意。直到前些日子,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装的是骨灰,因为这个白玉罐,是在叛王随身携带物品之中发现的。统带南安官军的那个将领,倒还是有些脑袋。发现罐子里面,装的是人的骨灰之后,直到能让叛王在外征战之中,还都一直随身携带。”
“这个人,肯定对其极为重要,便审讯了俘获的叛王侍从。从侍从的口中得知,白玉罐里面骨灰的主人是一个女人。至于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,他们这些人就不知道了。他们唯一知道的,这个白玉罐叛王无论走到哪里,都要随身携带。便是擦拭,也从来不让下人去做。”
“每次遇到难题的时候,也总是在自己卧房之中,对着这个白玉罐自言自语。而这个白玉罐里面所装的骨灰,好像有什么神力一样。叛王每次与其单独待上一会之后,就好像吃了鸡血一样。这些供词,让前线的将领感觉到这里面的女人,对待叛王应该不是一般的重要。”
“只是里面是骨灰,前边的将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便给朕上了一个折子,请示是就地安葬还是如何处理。接到这道折子,朕感觉这个白玉罐里面,装的极有可能是岳母大人的遗骸。所以,已经命人立即八百里加急送进京来。按照路程估算在有个几日,应该便要到京。”
听到黄琼的话,有些激动的司徒唤霜,也顾得不插手政务的惯例,急忙打开那本折子看了起来。看完之后,眼睛都红了的司徒唤霜,靠在黄琼的怀中。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黄琼的胸口衣襟,有些泣不成声的道:“陛下,那个白玉罐里面的骨灰,我相信肯定是母亲的遗骸。”
“我被他胁迫返回王府之后,曾经想方设法,打听过母亲去世后遗体下落。可想尽办法,也只打听到母亲的遗体,被他给火化了。而王府之中,从来都没有火葬的传统。所有殁了的人,全部都是按照定制土葬的。死后便是骨灰,还能被他一直都随身携带的,也只能是母亲。”
“他为人虽说就是一个畜生,行事为达目的向来不择手段。害死了我的父亲,便是母亲也因为他而死。可他对母亲,却算得上用情极深。能让他如此重视的,一直都随身携带的,只能是母亲的遗骸。谢谢陛下,解决了我这一生心中最大的疼,让我们母女还有再相见的一天。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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