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今儿才想着求求自己这个皇帝舅舅,想拜在静妃娘娘门下。哪怕只交给自己一些功夫,自己今后就受益无穷了。只是没有想到,自己在这位舅舅眼中,居然是半点天分也没有,这让高怀远多少有些郁闷。而看着郁闷的高怀远,黄琼拍了拍他的肩膀,轻声道:“你呀。”
“你的这番心思,我这个做舅舅还是知道的。你能不能吃苦,我这个舅舅也是知道的。你若是不能吃苦,当初也不会随我去陇右。但习武之事不仅对你来说,已经确实是完了。而且想要练成高深的武功,更是要吃常人难以忍受的苦。学武与学文一样,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。”
“你舅父我,从三岁便开始习武,到了十八岁出宫就府之前,整整十五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那些年当真是九夏迎阳立,三冬抱雪眠,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,才勉强学成那个样子,最多也就算是有小成。你现在根骨已经长成,想要练武就算付出更多的辛苦,也未必有所成。”
“你的那个外祖母,在这事上便是亲生儿子,也是没有半点情面讲的。一把戒尺,可谓满是辛酸。怀远,你现在年纪渐长,马齿已成,学不学武几经无太大的意思。你将来是要接南镇抚司的。现在要学是如何的将人,学会如何将天下英才为己所用,而不是总想着自己出手。”
两个人说这些的话时,一直都刻意的压低声音。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南宫珍几个人,却是并未听清楚他们说什么。而黄琼会武的事情,南宫媚也并未与家中说起。而在背后看着两个人,这一路窃窃私语。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,是黄琼嫡亲外甥的南宫珍,嘴角不由得撇了撇。
心中不由得腹议,那个家伙不知道又在耍什么心眼,在那里拉拢人心了。只是看着这个家伙的背影,想起自己那个嫡亲外甥神态,甚至行走的姿势,南宫珍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。只是随即又推翻了自己,多少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。自己的妹妹与妹夫,那可是青梅竹马。
两个人自幼便在一起,感情相当的深厚。自己的妹妹性格,又是外柔内刚,又是南宫家族有名的慧女。应该不至于,与这个家伙有什么关系吧。再说,以范家的实力、若是自己那个外甥,真的是这个家伙的儿子,范家岂会一点都不知道?孩子的相貌,可是都随着父母的。
自己那个外甥和外甥女,虽说相貌十足像了自己妹妹,并不怎么像范家的那位少家主。可早晚都是掩盖不住的,自己那个以聪慧著称范家与南宫家的妹妹,绝对不会那么糊涂。皇帝又能怎么样?范家比皇家差到哪儿?除了没有天家那种权利之外,是财富差,还是声望差?
想到这里,南宫珍心中略微放下一些心来。不紧不慢的,跟在黄琼两个人身后。直到来到了内外城交界的一处院子中,黄琼才收住脚步。转头看一眼,身后跟着四个男扮女装的妇人。黄琼犹豫了一下,还是带着她们几个走进了这个,外面看着普通,里面却别有洞天的院子。
进了院子,黄琼在刘氏二女耳边,低声叮嘱几句。手不着调的,轻拍了一下二女翘臀后,才跟着高怀远走进一间屋子。南宫珍想要跟进去时,却被刘敏与刘灵给拦住了:“南宫小姐,陛下在屋子里面见人,不太适合我们这些妇人听。我们就不要跟进去,在外面守着便是了。”
听到刘敏的话,知道这两个女人是黄琼嫔妃,自己得罪她们两个犯不上。更何况,刚刚那个家伙,在二女耳边叮嘱的事,她们虽说没有听到。可那个家伙,与二女咬耳朵外加作恶的手,她们却是看得清楚。南宫珍只是在心中呸了一句,骂了一句色胚,便也没有坚持跟进去。
不用跟进去,她倒是也轻松的拎着宝剑,靠在门外一棵树下,不断的打量着对面的刘氏二女。看着二女国色之姿,丰盈之极的身材。便是自己一个女人,都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。在心中感叹,那个家伙果然是艳福无边。要不是他那个皇帝身份,这等天姿国色又岂会轮到他?
对于南宫珍不断看过来的目光,刘氏二女多少有些不自在。不过,心中挂念着屋内的黄琼。所以,二女虽说被南宫珍弄得不自在,可还是坚持守在门外。直到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人,被押了过来,将南宫珍的目光吸引过去,才缓解了二女被南宫珍,一直盯着看带来的尴尬。
而看着这个被押解过来的男人,南宫珍原本散乱的目光,一下子变得集中起来。她死死的盯着,这个男人看了好大一会。甚至还有些不由自主的,向着那个男人方向走了两步。若不是自己的弟媳,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,及时出手拦住了她。她差一点,就要靠了上去。
在南宫珍死死的,盯着这个男人的同时。那个男人也以一贯敏锐的感应,看到了此时女扮男装的南宫珍。只是在见到南宫珍的时候,他不由得愣住了。神色也从惆怅,慢慢的变得苦涩。甚至还不顾身边押解人催促,停下脚步向着南宫珍,向着她的方向凝视足足一盏茶时间。
直到身后押解的人,实在等的有些不耐烦,在背后推了他一把,才转过头继续前行。而南宫珍却一直望着他的背影出神,一直到那个人进了那间屋子,眼神都没有离开。南宫珍的异常,不仅她身边的五弟媳发现了,就连刘氏姐妹也都看了出来。只是谁都没有出言询问罢了。
在这个人进了屋子后,看着坐在屋内椅子上的黄琼。尽管略微犹豫了一下,但最终还是老实的下跪磕头。而见到这个人,黄琼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。直到押解他的人,转身离开之后。黄琼才慢悠悠的道:“不知温大人,这段日子过得可好?有些事情,还有没有彻底的想明白?”
这个满身镣铐,被押进来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前任南镇抚司都指挥使温邰亦。而跪在地上的他,听到黄琼的这句话,却是道:“皇上,罪臣该交待的都交待了。罪臣不知道,还有什么隐瞒皇上的。罪臣就算不为了自己,为了如今恐怕已经被抄了的家人,也不敢欺瞒皇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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