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那个寒冰罗刹别看只是一个女人,您可千万切不可等闲视之,更不能以寻常江湖人看待。此女不仅武功高强,在江湖之中几乎无敌手。而且此女琴棋书画、医术无一不精,谋略更是常人拍马难及,足以抵挡十万大军。今儿她的传人夜探王府,我们切不可大意。”
对于张供奉的这番所言,桂林郡王挑了挑眉毛,也颇为有些意外的道:“此人不过一介区区女流,居然如此厉害?不过,本王可不管她是什么人,在你们那个江湖上究竟什么地位。本王只知道的是,今儿这个人不查清楚他来别院的原因,本王会寝食难安。”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他来别院总不会找你们叙旧来的。既然胡三,不是那个人的对手,那么此事今后就由张先生来查。不管花多少钱,需要耗费多少时日,这个人还有他背后那个寒冰罗刹,都要给本王查出来。查出来后,能收买便收买过来。若是收买不了,你们看着办。”
桂林郡王这番话说罢,书房内的三个人都不敢在言语。主子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,已经等于切断了自己几个人的退路。在讨价还价下去,恐怕等待自己的未必是什么好事。那位领命张供奉,与胡三对视一眼之后,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书房。
等到三人都离去后,没有搭理站在一边一脸委屈的世子。桂林郡王的手,又抚摸上了那个玉罐,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良久才转过头走到世子身边,抬手就是一个耳光。在将世子打的晕头转向后,语气虽说依旧平淡,但其中的冰冷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:“蠢货。”
“如今皇帝闭口不提婚事,摆明了就是要将我们拖在京城。以皇帝的精明,不会不利用这个机会,想方设法摸清我们的底线与实力。有些事情,你当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?你真当我们在京城的一举一动,就没有人盯着?还是当着南北镇抚司,都是一群废物?”
“北辽那个梁王,被朝廷以行为不捡有失国体,这么一个不是名义的名义强行遣送离京,已经是在变相警告我们,他对我们不是一般不放心。眼下这个时候,你不将心思放在如何尽快回去上。还如此的大意,被人家摸到了眼皮子底下都没有察觉。本王看你玩女人玩疯了头。”
桂林郡王看了一眼,被自己呵斥得有些不知所以的儿子。掩饰住眼神中的失望,转过身又开始抚摸着那个玉罐,良久才道:“京城,绝非我们久留之地。本王还是小看了皇帝,没有预料到他比本王想象的还要精明。还有那个宫中襄理政务的英王,更不是什么善茬子。”
“想必永王与梁王,还有你在那座青楼一再偶遇的事情,便是他在背后鼓捣出来的。至于那个永王虽说荒诞不经,过去也青楼瓦弄的常客。可在荒诞不经,但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。若是没有那个秉政的英王在背后撑腰,又岂会公开为一个妓女,与那个梁王大打出手?”
“给朝廷弄了这么一个借口,将梁王驱逐出境。别说朝中那些大臣说不出来什么,恐怕就是北辽的那个萧太后,面对这一手也有苦说不出来。如果不是我们提前两日,与梁王达成协议,我们现在笑都笑不出来。这对父子没有一个善茬子,我们必须要尽早的返回。”
“这段日子里面,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。你非但不知道收敛,还在变相的给朝廷找滞留我们不归的借口。若是搁在往日,不过是一个商贩的女人罢了,你玩了便玩了。那家人,即便是告到京兆府也不怕。可现在必须要谨慎一些,万万不能在出任何的差错。”
“那家人,派人送去一千贯钱。告诉他们,他家的女人在别院染急症身亡。因为请大夫瞧过了是染了春疫,所以尸体已经送到化人场化了。这一千贯钱,是桂林郡王府赔偿给他们的,足够他们在娶几个老婆了。这件事情做的干净一些,别让朝廷抓住什么把柄。”
桂林郡王的话音落下,听着自己父王语气之中的冰冷,世子不敢说什么,只有唯唯诺诺的点头。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,背后又传来桂林郡王更加冰冷的声音:“记住,做好你自己,别再让本王失望了。今儿的事情,再有下一次,后果你掂量着办。”
背后传来的声音,让世子身上的冷汗瞬间便落了下来。自己父王那个冰冷语气之中,蕴含的警告意味,他不是没有听出来。只是面对着冰冷的父亲,哪怕自己感觉到自己很是委屈,但世子也不敢有一句话的反驳,只能悄无声息的退出去。
待世子离开之后,桂林郡王眼光重新放在那个玉罐上,淡淡的笑了笑道:“你不要着急,本王会让你见到,本王站在这个天下顶峰的那一天。让你看看,与那个书呆子相比,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。只是不知道,等你知道错失皇后的位置,在那边会不会后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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