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小强就顺便帮小心肝回护了。
果然,大院长哪里还在乎这点小事情:“那就先让你的学习小组把工作实务担当起来,课程上的事情我给老吴说一声,尽快搞个文字上的协议拿回来,我也好跟市里汇报。”
荆小强把这事儿交给余舒凡来办:“再停留些日子,真的是多学习,你多学凯蒂姐那边的经纪人工作,演唱会操作,你们几个多参观学习演艺学院、歌剧院、音乐厅都是怎么来的,以后就该你们给歌舞剧团队的其他人传授经验了,这些天多看几场高规格的音乐会、歌剧表演,多熏陶下……”
最后对上王峰他们:“现在看起来,我还没资格决定在春晚上唱什么,你们自己选择,是跟着我回平京,寻求可能万分之一的机会上春晚,还是留在这边跟沪海团队的人手一样,学习和音乐中心有关的东西,而不仅仅把自己只当成个演奏员。”
小毅他们飞快的商量下,还是很现实的选择:“留在hk吧,我们有几位师兄师姐来了hk爱乐乐团,可以去拜访下,也算是帮强子先疏通点群众关系,这一趟跟着强子开了眼界,不是以前我们在学校苦闷得只有那么一条独木桥的出路了,希望以后能跟着你多接触体验真正的音乐时光。”
就王峰拧脖子:“我跟你回平京,我又写了几首歌,想多跟着你学习探讨。”
荆小强对他这种疯狂出货,总能筛出来几首可用的歌海战术风格有点头疼:“理是这么个理儿,但这次《狮王争霸》有很多原创的机会,你确定你不跟着参与进去?”
没想到王峰无比清醒:“对于这种系统化的大型创作,我现在还远远不能跟你提到的几位大师比,我知道我想表达想歌唱的是什么,跟着你多学习体验我想更加重要。”
荆小强就随便他了。
黑仔也应约而到,就简单轻便的背了个军绿色的单兵包,提着一把吉他!
相比他那三个不情不愿的同伴,黑仔的眼里都充满了亮光。
那种即将奔向新生活的渴望。
也许,无论王峰,还是黑仔,他们都跟自己周围的人从骨子里就不一样吧。
直到晚上登上飞往平京的航班,他才跟黑仔探讨:“本来想你们好歹在hk,跟家人过完春节再来内地,但正好趁着春节跟我到平京看看最高的舞台是什么样,然后再回头看看我们在沪海的局面是怎么样,就算是毫无遮掩的全面展示给你们了,随时都可以决定去留,如果觉得我耽误了你们,还可以找我要赔偿。”
黑仔话不多,很沉稳:“看得出来荆生是真心想帮我们,更看得出来你是真知道我在想什么,很神奇,我相信荆生的安排。”
荆小强就推荐:“王峰,平京音乐学院附小、附中、再到大学的标准科班专业出身,五岁就开始拉小提琴到现在,保持每天起码写三首歌的疯狂频率,你们可以多交流,如果你有足够的新歌我们可以精选一下,直接在内地出一盘专辑,钱方面也能进一步宽裕些。”
王峰强调:“现在我把标准调高到五首,今年才准备考大学,现在我准备放弃进大学,跟着你多学习提高。”
荆小强愿意带着黑仔,是为了帮这位避开意外身亡的命数,至于接下来beyond会变成怎么样,荆小强内心是不关心的。
因为自己显然已经如南美洲的蝴蝶翅膀,扇动气流带来了环境的改变。
这边变化下,大家会如何发展已经很难说了。
所以对王峰这样非得跟着的状况,头疼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于是这俩都能疯狂写歌的家伙,终于凑到一起,开始相互点评对方的歌曲。
有点像赛诗会。
至于黑仔那三个小伙伴,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机,反正什么事情都有大哥在张罗。
倒也没多大的反抗。
陆曦自然是带着杨小娥回沪海,她也负责把整个事态进展变化带给她妈。
可能从小在军人家庭长大,聚少离多,又在飞来飞去天涯海角的航班上工作了几年,陆曦没有那种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腻歪,只嘻嘻乐的叮嘱荆小强去了平京还是买个移动电话,方便联络,没准儿她什么时候就去平京看他了,飞来飞去多简单嘛。
荆小强说好,既然他要上春晚,肯定也就不会让爹妈去沪海过春节,等到了平京再征求爹妈的意见吧。
到底是在家乡享受全县人民围着看自己上春晚,还是来平京实际上也没多少时间陪着,随便他们。
连夜回到平京,降落在这片曾经的滑铁卢之地,黑仔还有点凝重。
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拿下这片市场,再实现自己的梦想。
荆小强直接叫了个小面的,带着五个小伙儿跟自己回到砖儿电视台媒体中心住酒店,他跟王峰住一起,虽然挺烦人的。
但这货有个好习惯,绝对的早睡早起,绝对不偷懒,跟荆小强的作息类似,大清早起来就拿着词曲本儿到大堂去琢磨写歌。
从来不会写歌的荆小强,觉得这可能就像小说家每天保持几千上万字的写作吧。
他自己保持到健身房忙活完出来,又去春晚节目组报到,其实没他什么事儿,唱歌这种事情,都没什么需要排练的,更没有小品、相声那么多逐字逐句的审查。
况且《蓝天狂想曲》这种又红又专的军队歌曲,谁要是来挑刺儿的话,怕是嫌自己太无聊了吧。
所以随口唱了几句交差,荆小强就撤退走人,回房间拿起给樊国飞买的那堆相机镜头啥的出门时,黑仔已经等着他:“你有健身的习惯啊,怪不得身材这么好,明天我也跟着你去!”
再经过大堂的时候拎上王峰。
三个都超级自律的家伙,终于走到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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