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打了个哈欠道:“最近得了一种病,起床时不抱一抱亲一亲女人,我就不太容易起的来。”
黄金绵看着他笑着叹了一口气,就走到他的身边,方进石伸臂揽了她的腰,又去握了她的手道:“这世上还是你最明白我说的话。”
黄金绵假装没好气的道:“你这么直白的话,傻子都听懂。”
方进石把她搂紧了一点,抱到胸前笑道:“你这么聪明伶俐,怎么是个傻子呢?就算是个傻子,这么好看的女人抱着也舒服。”
他抱着亲了一会儿,放开了黄金绵道:“这个病抱一抱果然就好了,我想起床来了。”
黄金绵道:“那就赶快起来了,方才在院子里有只喜鹊叫,今天必定有什么好事要来找你。”
方进石穿起衣服鞋子道:“喜鹊报喜这个说法真是神奇,连喜鹊都知道我今天要摆喜酒了。”
黄金绵奇道:“摆什么喜酒?”
方进石把鞋子穿好了,跺了跺脚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回答道:“有个女人来这里这么久了,虽然大家都认可了她是我的女人,但不摆个酒正式宣布一下,好像说不过去,我请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,今天有个波斯王子也要过来,你也好好准备一下,对了,我让宝珠的几个姐妹也过来热闹一下,你心胸放坦荡一些,别给人脸色看。”
他自顾自的说完,然后就出门去了,黄金绵听了他的话,脸色渐渐变了,虽然她早就想到可能有一天宝珠会正式的进门,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突然。
黄金绵闷坐在屋子里了好久好久,一直呆到快到中午,她听得前面院子里吵杂热闹,心中很是不爽,就想着怎生想个办法出出气,她刚刚出得屋门,一个平时厨房的下人走过来道:“公子请小夫人到前面去。”
黄金绵带着怒气跟着下人走到前面院子里,只见客厅之中摆了六七桌酒席,方进石在上首一桌上陪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外邦年青人说话喝酒,这请的客人多是些生意场上的伙伴,黄金绵多半是不认识的。
宝珠换了一身新衣,坐在方进石右手边上,她以往都是个冰冷美人,此时难的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意。
黄金绵看到她,竟然心里平生妒忌心,她一直以为,像她这样读过那么多书的女人,心态不会和那些街上乡下的醋坛子女人一样,谁知道其实事到自己临头,都是一样的。
黄金绵远远的站着,她看见一桌酒席上一个打扮庸俗的女人提着一个酒坛子,走到方进石面前媚笑着道:“方官人,我来敬你一杯,恭祝你生意兴隆,财源广进。”
方进石拿起来自己面前的酒杯道:“多承燕燕姑娘的吉言了。”
他刚刚要喝,身边的史浩道:“燕燕姑娘的话原也没有错,只是方公子又不是店铺开张,今日是纳妾进门摆酒,不如说成双成对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更合适些。”
朱燕燕笑道:“知道你史公子读过圣贤书懂的说话,你就别抠我这大字不识几个的女子字眼了。”
史浩忙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
朱燕燕转头向方进石道:“方官人,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,但是会唱曲牌弹琴,也会做几样可口的小菜。”
方进石听了尴尬一笑道:“燕燕姑娘我知道了,等下你给大伙儿唱几个曲牌热闹热闹。”
朱燕燕满意的答应了,方进石看到黄金绵站在屋子门口处,就自己走了过来,他把手扶在黄金绵腰间,低声说了句:“不是让你准备了吗也不换件喜庆的衣服。”
他很快低语说完这句话,就拥着她前进了几步,到了客厅中间大了声音道:“各位,我的这位贤妻大家都知道的,跟着我很久了,一直都没有摆酒席正式请进门来,总是欠她一个名分,今日就算正正式式的补上了。”
他忽然很认真的说了这样的话,尽管谁都知道他的说法错的,黄金绵不可能是“贤妻”的,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小妾,但是也许他就是想要给黄金绵说,在他心目中,黄金绵其实也是个妻子的。
黄金绵万万没想到,今日这个所谓的新妇进门酒席,并不是为宝珠摆的,而是为了自己,看宝珠的表情,和府里的上下人等的神情,她忽然明白了,原来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,只有她不知道,方进石这么做,其实就是让她开心的惊喜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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