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昆也是无奈,太后不惜招来公主怀疑,也要随行出战,他还能如何劝说?
只得勉强点了点头:
“既太后已经有了修为……倒也可以随同出战了。”
说着,取出“天地阴阳交征大欢喜赋”卷轴,“我与长乐、苏荔都是开脉境界,太后你跟不上我们的脚程,便先进极乐洞天,与我麾下道兵一起休息,到地方了再出来。天剑阁众人也在里面,这半天功夫,太后可与他们切磋一番剑法。”
太后微笑颔首:“便听国师安排。”
当下倪昆展开卷轴,往太后身上轻轻一拂,将她收进极乐洞天。
收起卷轴,又对公主、苏荔点点头:
“出发吧。”
三人同时展开身法,转眼掠出京师,向着西域方向飞掠而去。
途中,揣着满肚子疑惑的公主,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倪昆:
“倪昆,我皇嫂的修为……真是江踏月帮她的?”
倪昆其实并不在乎自己与太后的关系被人知道。
堂堂降世天魔,横行无忌,别说睡了太后,就算睡了天子又能怎样?
不过既然太后暂时不想暴露,倪昆也不好无视太后意愿,大大方方承认,因此也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道:
“这事儿我也不好说。毕竟是太后的私事,个中隐密,还是等她自己告诉你们吧。”
?
公主听得满头雾水,不知道倪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。
苏荔则笑嘻嘻说道:
“如果真是江踏月帮的太后,那江踏月和太后的关系,可就有趣啦!”
公主板着脸说道:
“怎么有趣了?”
苏荔嘿嘿一笑:
“公主你可别装了,不就是假凤虚凰么?咱们又不是没有玩过……你跟我,你跟师琪,我跟师琪……咱们一起对付师琪,我跟师琪一起对付你,你跟师琪一起对付我……”
公主顿时大羞:
“你这妖女好不知羞,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?”
“哎呀,这又什么好羞的?游戏而已。”
苏荔毫不羞赧,眉飞色舞,口无遮拦说道:
“不过咱们那么玩,只为增添修行情趣。可太后跟江踏月……啧啧,江踏月可是把太后关在小屋子里,拘禁了整整七年呀,这玩法,比咱们可不知野了多少。”
公主抬手去打苏荔:
“你怎能如此编排太后?”
苏荔身形一闪,躲到倪昆身后,笑道:
“我这是合理推测,可不是随意编排。反正太后跟江踏月的关系,绝不是简单的受害人与加害者的关系。”
“你还胡说……”
“不胡说了不胡说了!”苏荔咯咯直笑,又眼珠儿一转,嘿然道:“若太后修为突破,并非江踏月帮她,那事情不是更有趣么?”
公主柳眉倒竖:“越说越没谱了你!”
“怎么没谱啦?除了冥凰丹,只有咱教主能助女子突破。太后风华正茂,青春貌美,又寡居深宫,宫闺寂寞……教主英雄盖世,英俊潇洒,英武非凡……”
话没说完,倪昆突然出手,一把薅住苏荔,将她扛到肩上:
“长乐,我制住她了,你来打她,别客气,使劲儿打!”
“啊,教主,你不能这样,我在夸你哎!”
“少废话,长乐打她!”
公主当然不会客气,一巴掌抡圆了,呼在苏荔屁股上,发出啪一声脆响:
“叫你胡乱编排!”
苏荔不服,大叫:“我说的是事实啊,有理有据啊!”
“你还说!”公主又是一巴掌。
“公主姐姐我知错了,饶了我吧!”苏荔果断认怂。
“叫你口无遮拦,非得打足三十大板不可!”
公主挥掌不停,打得苏荔哼哼唧唧,空气里满是快活的气氛。
三人一路直线前行,遇水越水,遇山翻山,不受地形阻碍,六千多里的直线路程,仅仅走了三个多时辰,午后出发,至天黑时,就已抵达西域天门关。
天门关外二百里,仍属大周境域,只是碍于地理条件,无法筑造城关,只有一些乡村小镇,零落分布在各个绿洲之上。
而现在,沙漠之王催动的沙海,距离天门关已只剩一百里不到,已吞噬了不少绿洲村镇,天门关内,挤满了抛家舍业前来避难的大周百姓。
但即使躲进天门关,百姓们还是惶惶不可终日,并不认为这道边疆雄关能够阻挡沙海推进。
镇守天门关的边军将士们同样惊慌恐惧,也不认为自己能挡得住沙漠之王。
但边军无论战力还是战斗意志,都远远超过之前的禁军,没有闻风而溃的传统。
因此再是惊慌,边军将士还是勉强稳住了阵脚,一边维持关城秩序,一边安排百姓继续后撤,他们则准备留下来抵抗一阵。
就算注定失陷,至少也得跟敌人对上一阵再撤吧?
“天门关将士还不错,居然还有战斗意志,值得栽培。”
倪昆三人在天门关短暂停留一阵,将天门关边军将士们的表现看在眼里,颇为赞许,决定回程之时,留下一队道兵来整训他们。
稍作停留观察,倪昆三人也没与天门关守将见面,径直出了天门关,继续西行而去。
前出四五十里,纵然夜色正浓,倪昆三人还是看到了一片彻地连天的沙尘暴,向着天门关方向滚滚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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