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承恩是朱由检最忠实的奴才,聆敬阳冷哼一声:“在这里没有万岁爷,也没有大公公,只有冷庞和王恩,你来不过是两个小兵,再让我看到这样,打断你的手,看你还怎么给他揉捏。”
朱由检气的嘴都歪了,骂道:“姓聆的,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校尉,在闯贼中也是最低级将领,你竟然和朕这样说话,我看你才是大逆不道,应诛九族。”
说完以后,朱由检都有点懵,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,他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,哪有能力诛杀聆敬阳九族。
只要聆敬阳乐意,现在就可以把他送给李自成,让他成为被俘虏的亡国之君。
王承恩吓得给聆敬阳跪下,一个劲说是自己不好,惹得两人生气,两人惊吓的模样,聆敬阳见好就收。
他把门关上,和两人说道:“想要活下去,就要低调,但不能闷葫芦,而是要在低调中发育。”
朱由检有些疑惑,问聆敬阳发育是什么意思,聆敬阳白了他一眼,懒得搭理他,继续说道:“我方才把银子送给张顺,本想在他那里混个脸熟。”
朱由检哦的一声,说道:“你这不就混个脸熟吗?”
“哼哼,脸熟倒是脸熟,可张顺马上要提拔为掌旗,他这个部总位子就空出来,他有意推荐我接任部总,大顺军现在兵强马壮,军队空缺职务也多,不要几天张顺就会走马上任,那时候我就是这个营部总,我这个哨总位子你俩选一人来接任。”
“哼,一个逆贼哨总,让朕当,朕都不稀罕。”
聆敬阳听到朱由检屡次提起自己朕这个字眼,气由心生,恶狠狠凶朱由检。
“我再说一遍,你要再张口闭口朕朕朕的,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了,你信不信?”
朱由检识趣闭上嘴巴,他也知道这是聆敬阳保护他,聆敬阳见他不说话,又说道:“这个哨总必须是我们的人,也方便以后从大顺军中脱离出去,所以你俩必须有一人,站出来担任这个哨总。”
王承恩见朱由检不做声,说道: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你不行,你比他抛头露面还要多,认识你的将士无数,实在是不可担任这个哨总。”
聆敬阳没有嘲讽王承恩意思,王承恩是一个阉人,面白无须,又经常为朱由检犒劳军队,不管是朝廷文武大臣,还是地方官员和普通将士,都有很多人认识他。
“那朕还是我来吧。”
朱由检没好气同意接任这个哨总,聆敬阳正有此意,他就是要杀一杀朱由检的威风,让他认识到现在又多么危险?
“先这么定了,等过几天张顺提拔为掌旗以后,我看看可不可以让你接任,如果可以,就由你来,如果不行,那就换一个人,总之这个哨总必须我们自己人。”
聆敬阳和两人通气以后,就开始熟悉大顺军军队内部,不管是营军编制,还是大顺军内部操典,他都要做到了解一二,免得像个傻子一样,暴露都还一无所知。
他熟悉的方法也很简单,就是去其他各个哨溜达,因为昨天他让其他哨总一起发财,所以各哨总对他相当客气,几个大明哨总更是和他称兄道弟。
聆敬阳也知道,这些都是假的,要不是昨天一起发财,这些人才不搭理他,可是假的也要成真,聆敬阳和哨总谈天说地,了解到大顺军诸多信息,诸如军营条例,营军人数,各军特色,还有未来作战计划等信息。
因为大家都是哨总,了解到情报也不是很高级,但是聆敬阳还是从中,得到一个重要情报,大顺军即将两路出兵,一路进攻保定府,一路北上山海关。
去保定府很危险,保定府残兵败将,不说能否阻挡大顺军进攻,整个北直隶,甚至长江以北大部分地区,都在大顺军势力范围,领着朱由检和王承恩去保定府围攻明军,无异于把他俩带到火坑里,似乎只有去山海关一条路。
可吴三桂此时还没有彻底倒向满清,清军也还没有倾巢而动,聆敬阳刹那间有一种冲动,把吴三桂投降满清的事情告诉李自成,让李自成可以做好准备,不至于在山海关之战被吴三桂和清军击败,在山海关折损主力兵马,进而仓皇撤退到京城,又匆匆离去,被满清军队从京城到西北摁着打。
最终聆敬阳还是放弃和李自成见面的这个计划,且不说他一个小小哨总,就算他是李自成心腹,这时候和李自成说吴三桂投降满清,没有人会相信,也会遭到其他文臣武将嘲讽打压。
想通这些以后,聆敬阳竟然有一种强烈欲望,那就是奋力往上爬,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哨总,是大顺军中最低级将领,在大顺军高层面前,说话毫无分量,唯有向上爬,才能够说话够分量,才可以让人坐下来,静心听他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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